他低头准备继续吃饭,却突然觉得没了胃口。
陆宴岭放下餐具,用湿毛巾擦着手时,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沉沉吐了口气。
杨参谋总是第一个发现陆宴岭异常的人。
毕竟是工作上的搭档嘛,他平时的工作主要就是做思想政治工作和心理辅导,所以对陆大旅长的一举一动都很关注。
听到他沉声叹气,杨参谋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这次的演习成效汇报上去军总部不满意?”
陆宴岭瞥他一眼:“没有。”
“那是什么事?”杨参谋不解,还转头和旁边两位同样一脸茫然疑惑的团长对视了眼。
陆宴岭索性站起身往外走,冷淡道:“私事。”
走到食堂大门外,陆宴岭抬头看了眼天色,阴云沉沉,天空昏暗,偶尔还响起两声闷雷,这是要下雨了。
他抬步往外走,手机在迷彩裤口袋中的掌心摩挲了片刻。
最终还是掏了出来,垂眸回了两个字过去:“不错。”
陆宴岭知道,他一旦这么回过去,她一定会立马缠上来。
不用看见人,他都能想象得到她会在那头露出一张怎样洋洋得意的笑脸,狡黠,不怀好意,还有一丝戏谑。
但他明知会这样,却还是回了。
其实陆宴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她,明明可以直接无视,一眼就看穿的小把戏。
或许是那束玫瑰花颜色太红,刺到了他的眼吧。
但这一次。
赵旎歌的反应却出乎了陆大旅长的预料。
他那条信息回复过去后,便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回音。
一直到当天晚上,女人都没有再给他回过、发过任何信息。
晚上,陆宴岭忙完手头工作,回行政楼的宿舍洗了澡。
洗完澡他出来,围着一条军绿色大毛巾,一身还挂着水珠的矫健腹肌在走动间肌理分明,顺着那沟壑深邃的人鱼线淌进围在腰间的浴巾里,将那处沁染成一片暗色。
他顶着一头半干的黑硬短发,走到书房,抄起放在书案上的手机看了眼。
除了几条不重要的通知短信,那个被他备注为【伶牙俐齿的小骗子】的女人,没有任何动静。
……
陆宴岭拿着手机,低垂的黑眸慢慢顿住。
认输
第二天上午,文工团。
在练习完基础拉伸后,编舞老师来找赵旎歌单独谈话,问她想不想当领舞?
如果赵旎歌想,那她就按照一领六的方式来编排;如果她不想,那么又是另外一个排法。
赵旎歌听了孟指导的话,却低头犹豫,迟迟没给话。
孟丹鹤见状,便开门见山地说:“赵旎歌,我本来以为你天赋条件这么好,应该是个有野心的人。但你让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