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陆大少’一出,一直不置言辞的陆宴岭眉峰微不可察一提,终于开了尊口:“请便。”
赵旎歌勾了几道最贵的菜,“陆少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啊?”陆宴岭放在桌上的右手缓慢叩了两下,这是他思考时的惯性动作。
身为特种作战旅旅长,从这个女人坐到他对面拿起菜单那一刻,他就从“动机、目的、可疑之处、细节侦查”将她从头到尾不着痕迹审视了一遍。
当她问他有什么爱好时,陆宴岭罕见地默了一瞬。
这时,餐厅应侍过来:“陆先生,前台有电话找您。”
“失陪一下。”
陆宴岭起身,走向前台座机,拿起听筒。
“喂,宴岭,实在抱歉,我今天来不了了,出了点事。改天我一定亲自向你赔罪!”
陆宴岭垂眸:“无妨。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不用,家里的事。实在对不住啊兄弟,我处理完再给你打电话。”
按理说,朋友失约,他应该听完电话就叫服务员买单,然后离开这里。
但陆宴岭放下电话,站在前台转身,看了眼支着下颌坐在窗边的女人,顿了片刻,又走了回去。
女人见他回来,抬头一笑:“陆少很忙啊,吃饭还要处理公事。”
“你怎么知道是公事。”陆宴岭面不改色坐下。
“猜的。”她眨眨眼。
从餐厅出来的陆少禹心有余悸走到路口,拉开车门钻进去。
刚要发动引擎,两个年轻女人从车外经过,谈话飘进耳中。
“赵兰心,你今天不是要和陆家小少爷相亲吗?怎么没去啊?”
她就是那敢迟到半小时让他好等的赵家小姐?
陆少禹挑剔地打眼一瞧,却见那女人正不屑一顾地对着同伴编排诋毁他。
“那陆少爷就是个纨绔子弟,靠家中背景走后门才进的部队。这种花花公子,我赵兰心可高攀不起。”
直接把陆少禹给气笑了。
他最讨厌长舌妇了,娶了也会家门不宁。
幸好他被活阎王小叔撵了出来,否则遇上这种女人,倒了八辈子的霉!
陆少禹冷嗤,油门一踩,头也不回开走了。
赵兰心并不知刚刚擦身而过的,就是她口中的“花花公子”陆家小少爷。
朋友一直暗戳戳打听她和陆家少爷相亲的事,可她被那刚认回来三天的赵旎歌抢走相亲机会,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
陆家小少爷是浪名在外,但全京市又有哪个女人不想削尖脑袋嫁进陆家?
赵旎歌,走着瞧吧,我不会给你机会骑在我头上的。
赵旎歌切着牛排,眼神从男人喝水时滚动的喉结扫过:“陆少平时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