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想有别的老婆?”顾星临挑眉,他就是仗着白釉的宠爱为所欲为。
“那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追求?”白釉又问。
“你术后。”顾星临敛了神色回答他。
这次手术白釉还是需要去欧洲那边做,白釉的医疗团队在那,在那里也有最好的医疗器械,虽然说白家也开了一家私立的三甲医院,可到底前两年的那次手术也是在欧洲做的,或许是以防万一也是求个心安。
这一次依旧选择出国,但是由谁陪同这件事还是迟迟没有定下来。
两位长辈的意思是上次他们跟了过去这次也要看着白釉进手术室才能心安,而白釉却不这样想,白望舒还小,离不了父母,这么小的孩子带去欧洲异地他乡的总是不合适,而白爸爸也要工作。
白釉的意思是顾星临跟着去就好了。
“小顾到底是个男人,不够细致,还是妈妈跟着一起去吧,把望舒给你爸爸带。”白妈妈还是不放心,想着干脆双方各退一步。
“妈,我没事。”白釉认真而固执地告诉白妈妈,说实话自己的父母为了自己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精力和时间,过去的二十几年他们的人生仿佛就是围绕着自己转的,彼此之间的摩擦和意见的不同都不能作为他们不爱对方的证明。
他们把最美好的年华消磨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他们的人生应该有更多的欢声笑语,也多了许多的时间可以去追求自己的事情。
然而在白釉这样想的时候,白女士会告诉他:“我和你爸爸从来都不后悔生下你,我家的儿子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妈妈也很幸福。
真的,我们一家人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我们真的很幸福,你不要总是自己以为。”
白女士白先生从来不会拿白釉去同别人家的孩子作比较,他们会告诉你是最好的,而你总不想辜负他们的期待。
其实父母无法选择,但白釉想他很幸运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被爱意包裹着衣食无忧。
“那边的饮食什么的也不习惯,妈妈去给你做饭,做手术应该吃点好的补补,我知道小顾会做饭,但是炖汤肯定不太行。
做完手术他没日没夜地照顾你也会累,找个护工我们都不放心。”白妈妈试图说服这个固执的儿子,其实从小到大他决定了的事,总是无法改变的。
“但是爸会舍不得你。”白釉动摇了。
“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儿子生病父母有不去照顾的道理吗?
就算你七十岁了那也是我们的孩子,再说了等你好了,你和小顾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去,我们也懒得管你们。”白妈妈说的真切。
白釉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张了张口最后只说了一个字:“好。”
这样一家人才算是满意,临行的前一天,一家五口开着车去了一个据说很灵验的寺庙上香。
寺庙建在山顶上,沿着台阶拾级而上,台阶的两侧栽着常青的树木,这天的阳光很好,台阶上映着斑驳的树影。
走的累了就坐在台阶平台旁的石凳上休息,
“我其实是无神论者,但在喜欢你以后,遇见什么神总想着拜一拜,我很害怕,或许是求个心安。
总想着万一呢?万一灵验呢?”顾星临靠近白釉耳语道,或许是走了太久的时间,白釉的身体素质又不够好,脸颊微红着喘着气,浅金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眨眼的时候,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光影。
这样的白少爷还挺可爱的,顾星临想:“快到了,你要是不行了老公可以背你。”
顾星临老公老婆的角色倒是无缝切换,白釉牵着顾星临的手发了汗有些黏腻感,却不想松手:“我爸妈也会这样,到处求神拜佛,不求别的,只求我能够平安健康。
他们清楚其实只是求个心理安慰。”
他们说着自己的悄悄话,而跟在身后的长辈只是眼含笑意地看着他们互动。
这次拜佛一路上过来,他们都用心做到了虔诚二字,祈求着心中所求或许在之后还会回来还愿。
白釉想,一家人里只有自己最贪心,他没有求手术成功,求的是一家人都能够一世长安。
他们在寺庙里用了斋饭后下山回家。
这夜两个人在房间里荒唐了许久,原因自然是白釉的主动邀请:“今晚不做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做不了了。”
白釉想:随时处于发情期的顾总或许要难受上许久。
而顾总的想法则是白少爷都主动邀请了,他怎么好意思却之不恭呢?
其实有时候缠绵过后的温存反而更能让人满足和愉悦,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两个人躺在被子里没头没尾地聊着天:
“白少爷都是坐高铁的,想不到白家还有私人飞机,我还以为你会一路坐火车向西呢。”
“爸提前申请的航线。”
“你别说,咱爸要是没申请航线,你真打算坐火车去,起码坐个民航吧?”
“嗯,坐商务舱。”
“6。”顾星临本来是平躺着的姿势,这个时候干脆翻了个身面朝白釉靠了靠,“话说白少爷,你这么多技能到底是怎么学会的?
同样都是人,你的智商就高人一截吗?”
“我没上过学,篮球足球这些也不行,时间很多,什么有趣的我可以做的都会去试试。”
“神他妈没上过学,九漏鱼是吧。
白少爷,承认你很有天赋很难吗?”
“我没朋友也不出门,我不会因为别的分心,并不是天赋。”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学习的时候净想着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