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有一点喜欢你。”顾星临露出一个轻佻的笑来,而后收敛了神色,“白釉,谢谢你来找我,也愿意包容之前这么傻呗的我。”
其实白釉想加一句,无论哪个你都挺傻b的,当然也各有各的可爱:“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顾星临接着说了句。
白釉眉眼微挑,捏了捏顾星临的腰告诉他:“等回去再说。”
顾星临一瞬间的炸毛和跳脚,无辜地告诉白釉:“别随便捏,人家很敏感的。”
主桌上的一桌人都恨不得自戳双目,白釉是顾星临男朋友这件事他们信了,看这样子,顾总还是下面的那个。
但没想到的是,有些话还来不及问出口,顾星临就又失忆了。
其实白釉也不知道他这算是失忆还是精分,亦或者有记忆和没有记忆的顾星临算是一个灵魂吗?
有些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上辈子的,也有关于这辈子的。
已经是初冬的季节,晚风拂面,带着几分刺骨的凉意。
呼出的气息凝结成了雾气消散在了夜色里,
这样的环境下,醒酒是个不错的选择,顾星临浑身带着几分酒气,其实没醉却像是醉了一样:“我怎么感觉我喝断片了呢?”
他这哪里是断片了。
夜色里悬挂着几颗细碎的星子闪烁,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着斜长。
白釉偏头去看顾星临,昏黄的光线勾勒得整个人的轮廓柔和而美好,张了张口沉吟了半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过来你高兴吗?
我想着釉釉的第一个杀青宴我总该来参加一下。”顾星临一脸求夸的模样。
这算是什么?惊喜吗?白釉伸出手去主动牵上了顾星临:“我很开心。”
,拿钱砸死他们
其实白釉一直觉得顾星临轻浮浪荡,可到头来付出最多的,也还是他。
“你要回家?”白釉抬眼问他。
“家里有事,要回去几天。”顾星临告诉他。
“正好我也要回去一趟。”白釉低头又继续看着自己的书,他有很多话真的很想问那个记得一切的顾星临,却也不知道顾星临记起来和忘记的契机。
反复漫长的纠结过后,又像是说服了自己一般,如果能知道的话,迟早都会知道的。
顾星临回家或许是因为家族里的那些糟心事,而白釉回家是检查一遍身体还有就是因为自己挂上热搜的事让自己父母知道,有些的事总该当面说开。
白釉踏上回京城的高铁,一出高铁站,等在他面前的是自家的父母。
父亲一身正装和母亲的贵妇装扮一看就不俗,挤在人群里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爸,妈。”白釉站立在二人面前长久的沉默后叫了二人一声。
“你妈知道你回来,特地做了提拉米苏、曲奇给你吃,我都说孩子大了不用那么麻烦了,她还要做,真的是。”白父略带几分拘谨地看着白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孩子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有了自己想要的,不再听家里的话。
有时候他是又急又气,可他又不能跟孩子闹,打不得骂不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孩子他妈说:“那你跟他好好讲道理嘛,哪里能这样熬夜抽烟喝酒哦。
小时候太规矩了,青春叛逆期也太叛逆了。”
“我怎么跟他讲道理,他都不回家的,再说了,我跟他讲的他听吗?”白父有时候说话声音有些急躁。
几十年的少年夫妻走到今日,都清楚彼此的脾性。
白母只是眨了眨眼,一如当年的模样,伸出一只手去哄他:“你讲话不要这么凶嘛。孩子都被你吓跑了。”
这样的话题,他和孩子他妈重复了无数次,孩子这样造作自己的身体他们也难受啊,怎么可能是父母的累赘呢?
如果白釉愿意的话,他和孩子他妈养他一辈子也行。
有时候白父知道白釉其实很优秀,他一直以来就是父母的骄傲,他想成为一个正常人,哪怕只能活几年,也要自由自在的。
他也理解白釉的想法,但他们不忍心啊,不论是他给白釉做的选择,还是白釉自己的选择,他都不忍心。
孩子他妈偷偷地抹眼泪告诉他:“算了吧,别管他了。
他想证明就让他证明,他想活的自由自在地就让他去,生活是他自己的,我们也做不了主的。”
做下这个决定的白母明明比谁都难过,而在前段时间白釉说愿意检查身体愿意动手术了,她比谁笑的都开心。
在她成为母亲之前,也是一个感性而温柔的女孩,白父说过要让她幸福快乐一辈子的,可是让她在无数个午夜梦中不由自主的眼泪。
一次次的牵着他的手说:“要是我怀他的时候注意一点是不是会好一点?产检的时候是检查出来问题的了,可我就是要生下他,那时候都快七个月了。
就算是早产生下来也是能活的。
我又怎么舍得?我想我们家有钱,总能很好的治好的。
我看他进急救室的时候,我看他木木的在琴室里弹钢琴的时候,我看他看书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活的痛苦,我是不是错了。”
怎么能是你的错呢?白父想却只能抱着她安慰她,许多的难过和憋闷都藏在心里,在看不见的地方独自发散着心中的抑郁。
“什么嘛,釉釉是我的儿子,我不做给他吃谁做啊?
还有,不知道是谁叫我多做一点哦。”白母娇嗔地扯了一下白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