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忍俊不禁,长大的过程是慢慢和父母和解的过程,他们其实很爱你,他们让你做的事情,也只是想要你好,这或许你并不想要,但不该作出太过激烈的反抗徒惹他们伤心,他以前不懂,现在却明白了:“回家吧,爸妈。”
“诶,好。”白母的眼眶有稍许的红润,推了推白父,转身的时候似乎和白父耳语了一句。
白釉跟在后面走着,他没听清,但从唇形判断,他母亲说的似乎是:我儿子笑起来真帅。
而后父亲似乎说了一句什么,白釉听不清也看不清,但从母亲后面说的一句判断出了父亲说的是什么,母亲说:比你帅。
回到家的时候,一切都是熟悉的布局,恍如隔世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吃的喝的都被端到了白釉的面前,
白母推了推白父,两个人使了个眼色,肯定是有事要问的,却都带着几分拘谨,开不了口互相推脱着。
白釉干脆先开口了:“我这次回来是检查身体的。”
“检查身体好啊,去打个电话联系医生约个时间。”白母肉眼可见地开心,推着白父让他去打电话,生怕白釉反悔。
“不急,先聊聊天吧。”白釉拉住了欲要起身的父亲,“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
“那个。”最后还是白母开了口,“你要是想进娱乐圈的话,你爸也给你买了个公司,虽然那个公司很垃圾,马上就要倒闭了。”
白父略带尴尬地咳了咳。
白母注意到了孩子他爸的神情而后又道:“但是没关系,我们有钱,经营起来一个公司应该是很容易的。
你可以来自己的公司,违约金家里有的是钱。”
白母咕哝了句:我都舍不得骂的孩子,怎么能让网民骂成这样呢。
他们白家的孩子,还需要被人包养,还耍大牌?自家儿子就是大牌啊,真想拿钱砸死他们,换成一块钱硬币砸。
“没有,我也不是很想进娱乐圈。”白釉解释了一句,拿起一块饼干递给白母,“您尝尝,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真的吗?”白母笑的牙不见眼,拿了一块饼干递给白父,“你也吃。”
家里的关系,多久没有这样温暖过了,一道暖流过了心,其实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白釉如是想:“我去苏城,是因为苏城有我喜欢的人。”
白釉犹豫了一下又道:“是个男的。
爸妈你们不是一直都想再生一个吗?我支持你们的。”
白母和孩子他爸对视了一眼,孩子是怎么知道的,她一直害怕白釉发现,然后觉得是自己身体不好,他们才想着再生一个的,他们的举动怕会让孩子伤心。
可原来,他都知道。
不对,她儿子怎么时候喜欢上男人了?
还是苏城的?什么时候认识的苏城的狗男人?难不成是网恋?
那现在算是网恋奔现?他们上过床了吗?白釉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再生什么哦,医生说很难再生了,而且年纪也大了。”白母试探性地问,“那你喜欢的男生,是什么样的?”
话是这样说,可最后他们还是能再生一个的,这个只有白釉清楚,白釉偏头看向他们:“总之,是一个值得的人。
爸妈还年轻,何况,我也想要个弟弟妹妹。”
他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让父母操心又流泪,但是白宙注定是会给家里带来欢声笑语的那个。
什么值得的人,她家白釉是最好的,她一定要去查一查那个狗男人是谁,但是查了又怎么样呢?
白釉难得在世上有了在意喜欢的存在,她难道要去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棒子吗?白母和白父对视了一眼,暗下了个决定,如果那个狗男人敢欺负背叛白釉让白釉伤心,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我也不是要进娱乐圈。”白釉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最后说了句,“就是玩玩,网络上的那些言论无关痛痒,你们也不用在意的。”
骂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在意呢?白母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
其实背地里恨不得把他们的地址都查出来。
“妈,我会保重好自己的。”白釉给了他们一个承诺,应该说这个承诺是给所有在意自己的人的。
他以前觉得是枷锁,这层枷锁束缚着他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可如果双方学会适当地妥协的话,也或许就不是枷锁了,他也愿意放弃一些对他健康和身体状况有害的所谓的“自由”。
白母强忍着泪意应了一声最后扑进了白父的怀里,白父带着几分无奈又宠溺地拍着她的背,目光看向白釉的时候带着欣慰。
白釉自觉地起身把空间留给二位:“我先去休息一会,爸妈。”
“好,等吃饭了我们再喊你。”白父告诉他。
白釉识趣的上了楼,这样的感觉真好,不只有顾星临,还有父母亲,以后还会有个弟弟,未来的人生还漫长着呢,谁又知道会遇见什么值得珍惜的人呢?
房间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房间,装修的确稍显冷淡了,或许要改成暖色调的。
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躺在床上,整个人微微凹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窗帘被拉开,明亮的光芒洒落进来。
他戴着一副耳机,耳机里面传来的是另一个青年的声音,脸上带着柔和的光晕阖着眼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也或许他此刻正做着一个美好的梦呢?
,小东西我想
“你说他不卖?
他收我们家散股不卖?等着升值?”顾星临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这么多年一直在下跌,都想抛出去,哪有想着购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