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不是很明白:“我们都是女的,女人生孩子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不能多子多孙了?”
女鬼盯着她,好一会儿道:“那你说,我们怎么生?”
白遥愣了片刻,这种事情她在生物书上看到介绍过,说一男一女怎么样,只是不很明确。
女鬼在她深思之际,将两人福牌末端红绳结在一起,递给白遥:“看看你的手气。”
白遥跟着就忘了方才细想不通的事,如愿地扯了扯福牌,确认够紧实,找谁目标树枝,用力抛去。
白遥扔的弧度很好,只是恰巧,有人的福牌撞到了她们的,于是在离树枝很近的地方,掉了下去。
此时风起,细枝轻晃,一根末端树枝,上方还有几片叶子未落尽,福牌中间的绳子便缠了上去。
“我就说我手气好,一次就中!”白遥骄傲道。
女鬼唇角微扬,道:“不太行,易断。”
“不会的,现在看着是小,但有无限生长空间,熬过这个秋冬,明年春天一定是最有生机的。”玉玲儿说。
“是吧,玲儿说话就是让人爱听。”
是啊,熬过秋冬,就有生命了。
风轻吹,女鬼望着满树摇晃的鲜红,载着无数美好期许,耳边是男男女女的欢笑。她觉得,也许成了植物人未必是坏事,即便最后不能还魂,有了这番独特的经历,也算满足了。
目光移向笑容灿烂的白遥,女鬼看着,眉目柔和,眼底有隐隐的什么东西即将破土,竟忽而笑出了声。
活着吧,也许可以更好。
四人离开道观准备前往云盘村,白遥却意外发起了高烧,迟迟不退后女鬼几人带她住了院。
医生检查后皱眉,问她们:“病人是有精神疾病吗?类似自残?”
“自残?”玉玲儿看向女鬼,女鬼犹豫后摇头,而后她便摇头。
医生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扫过云清和玉玲儿,卷起白遥衣袖,只见双手手腕处一片溃烂,感染严重。
女鬼一窒,她明明看见白遥伤口已经恢复了才对。
医生很快安排了手术,手术不算麻烦,但白遥手腕感染严重,医生要求住院观察。
女鬼明白医生口中的观察不只是病情,而是等白遥醒来,询问伤口成因。他在怀疑她们。
不过也是,两手手腕那么深的伤,换谁见了都会多想。
白遥昏迷中,又梦到了云盘村。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那个地方,有什么值得她这么舍不下的吗?
梦中的云盘村如同小时候一般,景象没什么变化。家门前种了棵桃树,她几岁,那桃树就有几年。
门前不远处有个池塘,池塘水绿,浅处又无比透明,儿时最喜欢的便是在浅水滩处捉鱼。
那时还没有人说她是厄运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