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冷橴伊疑心大起——眼前的人究竟要做什么?
这不才拜完堂吗?
是阴谋?
冷橴伊美目一凝,
“我为何要走?”
“我在新婚夜逃婚,就是违抗旨意,死罪一条……”
“你?是来害我的?”
“王妃既然不走,那就喝了这杯合卺酒吧!”
容隐随即从桌子上端了一杯酒,递给冷橴伊。
冷橴伊仔细打量了一下酒杯,随即眉头紧蹙,
“合卺交杯,永以为好!哪有我一人喝的道理?”
“王爷顶多还能活三天!皇上赐婚是为了冲喜而来的。若是王爷死了,您可是要陪葬的。”
“王爷给王妃两条路走:一是喝下这杯合卺酒,二是离开。”
原来如此!
这杯酒果真是一杯毒酒!
喝下便是选择了体面陪葬。
若不喝,她也可以离开,算是放她一条生路。
王爷还能活三天?
宁伯侯府的当家主母刘氏可真够心狠的,这是直接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也就是说,她还能活三天?
冷橴伊眼珠一转:此刻不走,更待何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总不能刚穿越而来,就又死一次吧!
于是她立即起身!
刚走到门口,她却犹豫了:
该去哪呢?
一阵记忆再次袭来:原主和奶娘从小在小山村相依为命,岁及笄那年,奶娘口吐鲜血,病逝了,她现在一个人孤苦无依。
原主曾到宁伯侯府,祈求父亲收留,可在门口跪了整整一夜,都没能进入家门。
如今,即便要走,也要筹集足够的资金才行啊!
靖王虽是个将死之人,但至少还给了她一条生路,算是个好人,心地善良。
不如,先留下好好筹划一番!
毕竟还有三天的时间!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已经和王爷成亲,岂有走的道理?”
“王爷在哪里?他为何只有三天的活法?”
“王爷已经昏迷了,太医说他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治了……”
容隐眼睛湿润,脸上露出悲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