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源看着云善济,他再次悲观地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云善济这辈子都会是他的牢笼,可惜他是画心为牢,而云善济就是他的心。
宁思源果断的回抱云善济,“师兄也最喜欢阿念了。阿念怎么样,师兄都喜欢。”什么鸡毛蒜皮乱七八糟的破事,全都是过去时了。
宁思源笑着想:现在阿念在他的怀里,比什么都重要。再说,只要我活着,阿念就是属于我的,即使现在这句话还只限于是在我的心里。
35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云善济看着面前的红糖包子,桂花糖水鸡蛋,在心里默默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淡定地推给了对面的云南。
云南看着自己眼前精美的食,惊讶地问云善济“庄主,你不吃啊?”
云善济拼命地把眼睛从包子上移开,心情不爽地说,“最近肠胃不好,只能喝白粥。”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云南咬了一口包子,“这包子真是太好吃了,也不知道大师兄从哪里学的手艺,这么好。”云南一口一个包子,一会儿一盘包子就见了底。
“吃就吃,不要乱显摆。”云善济喝了一勺子寡淡无味的白粥,更难喝了。
云南两口就把自己那碗桂花糖水鸡蛋喝了个底朝天,看着云善济面前那一碗,两眼放光的问,“庄主,你肠胃不好,还能喝糖水吗?”
云善济纠结了一会儿,“你喝吧。”
云南开心的说了声好,端起云善济那碗桂花糖水鸡蛋就灌了下去,吃碗还打了个嗝,表示“能在庄主这里吃早饭,真好。”
云善济心想:我一点也不好,抬头却非常慈爱地说了一句,“喜欢吃就常来,你大师兄最喜欢你过来吃早饭了。”其实宁思源最讨厌云南过来吃早饭,他喜欢和云善济共度两人的美好早饭时光。
“好啊。”云南开心地答应。“庄主,那你能不能和大师兄说一声,让大师兄多做一点儿,我想带给云北尝一尝,她胃口不好,每次吃饭都吃一点点。”
“女孩子吃得都少。”云善济不以为意,“你不要总把云北当成男孩子带,应该多让她和女孩接触接触。”
云南似懂非懂的点头,“是应该给云北找一些好朋友的,不然她总跟着我,害得兄弟们老笑话我。可是我一和云北说让她自己出去玩,她就哭,说我不要她了,她一哭我就拿她没有办法。庄主,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云善济看着云南纠结的样子,提点了他一句,“那要看你把她当成什么人了,要是你把当徒弟,就看看云伯和练武场的弟子们怎么处的,你要是把她当妹妹,你就看看别人家的兄妹如何相处,若是你把她当朋友,那就想想你和吴怨,金林的关系。当然,你要是想把她娶回家,那你怎么样都行。”
云南第一次当师父,句句听得很认真,等听到最后一句,他赶紧摆手,“不行不行,云北当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当我媳妇,她还那么小,我会有罪恶感的,庄主。”
云善济喝完最后一口粥,“那这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阿念,我回来了。”宁思源心情不错,神清气爽的从外面回来。
“哟,小萝卜头来了。”宁思源给云南打了声招呼,就坐在云善济旁边,看了一眼桌子,开心地说“阿念,今个胃口不错,都吃完了。”
云南这时候打了个饱嗝,“大师兄,你包的包子真好吃,我一口就能吃一个。一盘子还不够我自己吃的,你下次能多做点吗?”
宁思源看向云善济。
云善济淡定的说:“我今个肠胃不好,没敢吃,都让云南吃了。”
“怎么肠胃又不好了。”宁思源有点担心,“这两天吃得都少,我看还是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上次给我看病的是哪个大夫来着,他住哪,我去叫他。”
云善济拉住宁思源,“没事,我就是最近甜食吃多了,有点积食而已。你不是去见宋紫川了吗?他查到了些什么?”
宁思源不放心,“真没事?”
云善济点头,他真没事,就是最近胖的太快,想少吃点。
宁思源这才坐下,把宋紫川查到的东西告诉云善济,“宋紫川派人去江北查了云北的父母,又根据云北父母给出的线索,查到了转卖云北的人贩子,名叫小金爷,说来也巧,这个小金爷就是那个把云北扔下水的金爷的侄子,是一家人。”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人贩子的侄子也是人贩子。”云南精确的对两位金爷做出了点评。
云善济不置一词,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把小金爷押了回来,可惜小金爷的嘴太紧,到底没有说出买了云北的老鸨是谁。但是宋紫川手下的人根据云北的描述,找到了那个祸害云北的男人,名叫条子。他专门训练了一批云北这样的女孩子,教她们一些伺候人的功夫,然后等晚上带到各种各样的男人家里住上一夜,白天再带回来,一晚上一百文。那些男人也都查了,都是些不入流的下三滥,什么人都有,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唯一值得高兴地就是,宋紫川的人救下了那个男人手中的二十来个女孩子,想回家的送回了家,不想回家的,还都待在官府,等着官府安排。”宁思源说到这里,心里有些不忍,“经历这么一场灾难,她们估计也很难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云善济看他情绪低落,轻轻地拍了拍他,说,“也不至于这么悲观,她们都还年轻,只要心态好,等过个几年,大家渐渐忘了这件事,到时候她们也平复了心情,肯定可以找个普通的好人家,平安的度过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