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夜晚带着寒气,宁思源和云善济却手牵手,在最冷的子时吃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子时是前一天的结束,也是新一天的开始。最冷的时候也会有人陪伴,最黑暗的时候,也会有人点灯。阿念,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生命总是充满希望的,对吗?
宁思源的心里感到十分的轻松和愉悦。
26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早晨,云南从宿醉中醒来,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哪哪都疼,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他扒拉了一下趴在自己身上的金林,喊了两声金大哥。可惜金林还睡得像个死猪一样,被吵的翻了个身,又在地板上睡着了。
云南想把金林拖到床上,可惜拖不动,只好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上了。
云南打着哈欠出了门,这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想起来自己一夜未归,脸都没洗,赶紧跑回了自己住的客栈。
“南爷。你回来了。”一个守门的弟子给云南打招呼。
云南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四处环顾,没有发现云善济,弯着腰,小声地问,“庄主呢?出去了吗?”
弟子摇头,弯着腰,小声地说,“没有,庄主昨日回来的太晚,还在休息,吩咐了我们不让打扰。”
云南站直身子,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云南给自己做了一个深呼吸,发现酒醉后的不舒服都烟消云散了。挺直腰板,假模假样的对弟子说,“行,我知道了,我也去补个觉,你们在这守着,等庄主醒了再来叫我。”说完就要回房间。一转身,却发现宁思源从云善济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和云南撞了一个对面。
宁思源的心情不错,一点也没有熬夜过后的疲惫,见到云南,还笑着给云南打招呼,“我们南爷回来了。”
云南有点拘束,“大师兄。”
“嗯。”宁思源走近,闻到云南一身的酒气,打趣他,“呦,小萝卜头还学会喝酒了,不错啊。”宁思源扒拉扒拉云南的头发,给了云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云南听到宁思源的打趣,脸红了,看宁思源下楼,赶紧追上了宁思源,“喝了一点点,就一点点。”云南知道云善济昨日去了城门外,着急知道结果,就问,“大师兄,你和庄主和好了吗?”
宁思源得意,“当然。”
云南也替他们开心,笑着确定,“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大师兄出马,还能有假的不成。”宁思源下了楼,找到客栈的掌柜的,吩咐了他准备了几样小菜,回头就看见云南那一头的草窝,觉得实在好笑,就笑着打趣他,“小萝卜头,你现在已经不是小萝卜头了。”
云南脑子反应迟钝,疑惑的看了宁思源一眼。
宁思源故作深沉,拉长了声调,“嗯,现在”,宁思源靠在柜台上,用手比划了一下,“比较像个鸡窝头。”
云南双手摸摸头,想到自己顶着一头鸡窝的样子,啊地一声,马不停蹄得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宁思源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小萝卜头还挺在意自己的形象。
另外一家客栈外,九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昨日她想了一夜,觉得自己“死也得死个明白”,怎么也要向宁思源问个清楚。于是,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姑娘。我们进去吧。”跟着九歌的小丫头忍不住提醒她。
九歌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揪烂了,“再等等。”
小丫头忍不住提醒,“可我们在这门口都快站了一个时辰了。姑娘早上不是很着急吗?”小丫头想起一大早,九歌就将她叫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来到了这间客栈。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大事儿,谁知道九歌到了客栈,却不着急了,就站着不进去,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小丫头不知道怎么形容,害怕吗?她感觉九歌突然害怕了。
九歌闭了闭眼,心想要不算了,她都等了那么多年,不差这一会儿,要不再等等。宁思源那么多年都没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说不定再等等,宁思源就会改变心意。
“算了。”九歌仿佛做了决定,“我们还是走吧。”
九歌带着一头雾水的小丫头准备回去。心想:还是不要问了吧,只要我不问,宁思源就不会说,只要他不说,我就还有机会。
“九歌姑娘。”金林一出门就看见了九歌,就揉着肩膀跑来和九歌打招呼。“你怎么在这儿?你吃饭了吗?”
“金公子。”九歌停下了脚步,回身看见了一脸兴奋的金林,没回答他吃没吃饭的问题,只说“今日有空,我就出来逛逛,金公子这是怎么了?”九歌看金林不停的捶腰捶背就关心的问他。
金林拉下脸来,“别提了,昨天喝酒喝多了,在地上睡了一夜,起来之后,哪哪都疼。”金林扭扭脖子,“难受死我了。”
“那宁公子也喝酒了吗?” 九歌关心的问。
金林伸了个懒腰,“明知啊,他不知道去哪儿疯玩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害得我吃饭都得一个人去。”说着金林就问九歌,“九歌姑娘吃饭了吗?我请你吃午饭吧,听说醉仙居的烤鸭是一绝,我们一起去啊,正好吃饭也有个伴儿,一个人吃饭真是太无聊了。”金林一脸的不高兴。
九歌哪有什么心情陪金林吃饭,就摇了摇头,“金公子,我就不去了。我下午还有事儿,要不改日有空,我再陪金公子吃饭。”
“那好吧。”金林有点失落,“看来我是逃不过一个人吃饭的命运了。”
九歌客气的笑了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