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柔闻言咬了咬唇,“那我怎么办呀?”
屋内两人都是一愣,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你救了我,我该以身相许的呀。”
陈欣柔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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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筱梦被这句话吓得手肘一歪,睁大眼睛看向陈欣柔,仿佛那是个从哪具坟墓里爬出来的千年老僵尸!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以身相许?!竹知故捂住脸,又按了按眉心,她的想法和吕筱梦一样,“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陈欣柔红着脸,呆呆的看着竹知故,“可是……
姐姐,我真是好喜欢你。”
竹知故噎了一下。
吕筱梦三下五除二的给手下这颗炸毛脑袋吹干,而后才放下吹风机,对陈欣柔道:“小朋友,你是不是和家里人闹矛盾?”
竹知故被自己的头发糊了一脸,闭着嘴不说话,目光却盯着陈欣柔。
显然是要听她解释。
“我……”
陈欣柔咬了咬唇,点头,眼泪簌簌落下,“他们要让我去嫁人!”
竹知故一愣,有点恍惚:“你不是才十九岁吗?嫁人?……
梦梦,我们这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来着?我怎么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
又是以身相许,又是十九嫁人的。
“起码二十。”
吕筱梦微笑。
陈欣柔抬手抹了一把泪,“那家人给了我爸妈八万彩礼,说,说我反正义务教育都读完了,还多读了三年……
再挣扎也是徒劳,迟早要嫁人的,不如早点嫁出去。”
她始终是个孩子,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
竹知故摸了摸自己满头毛茸茸的头发,沉思,“也就是说,你是自己跑出来的?”
陈欣柔点头。
“那怎么落水的?自杀?”
竹知故又问。
陈欣柔木讷的一点头。
竹知故看了一眼吕筱梦,又看她,问:“丫头……
你是不是心理上有点问题?”
陈欣柔茫然的一抬头。
“你家很偏么?”
竹知故见她这幅懵懂模样,大概猜到了她可能不懂心理健康是什么。
只有愚昧无知又落后的家庭才会有拿女儿当买卖彩礼的恶心习俗。
她前世四处奔波,见过不少群租房又低学历的小丫头,大多数都是和家庭不和才跑出来的。
陈欣柔点点头,“家里面有五个姊妹,最小的是弟弟。
爸妈都叫我们让着他。”
吕筱梦眉头一皱,“你弟弟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