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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的庇护,贿赂,腐败,我相信你能把点和点连接在一起。”

好吧,听起来这是他该干的活。放在以前,他会调查、收集证据,找到清廉的警察和检察官,盯着他们进行起诉,确保罪犯能得到制裁。

但他现在是变节者,所以,事情会变得更加简单。

唯一的小小阻碍是,马克连续几天宅在家里不出门,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

问题不是很大,只要把狙击枪换做一把小小的手枪,一扇门并无法阻隔他和马克。他踹开门,马克从室内奔出来:“谁”

砰。

马克肩部中枪,倒在地上:“艾米丽,跑!”

还有别人?

变节者眯起眼睛,冲着马克的膝盖打了两枪,闪身进了卧室。他做好了面对更多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准备,却只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的五六岁小姑娘,颤抖着站在窗台上。

“小心!”眼看着她离敞开的窗子越来越近,变节者扑了过去,把她抱下窗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女孩躺在他怀里,呼吸急促,嘴唇开始发青。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马克一手扒着门框,满头是汗地趴在地上,“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变节者将女孩调整成半坐的姿势,拽过床边连着氧气瓶的面罩给女孩戴上,打开氧气阀门,引导她进行呼吸:“吸气,呼气,很好“

见女孩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让女孩平躺在床上,重新走出卧室,关上房门,盯着地上的马克看了许久:“我们谈谈。”

马克的故事经历并不出奇,身患重病的女儿,高昂的医药费,一贫如洗的家,所以他选了一条他认为唯一可行的路。

“我会帮你联系社会服务组织,申请医疗基金,一定让你女儿得到医疗救助。”迪克低头看着马克,“至于你,我要看见你去自首。”

马克失魂落魄,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好好,我答应你。”

迪克转出门,在街角无人处坐下,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他把头埋在膝盖上,双手紧紧地攥住凯夫拉制服,指尖用力得发白。

他差点就杀了马克。

当然,这或许也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在名单上又加上一个名字,马克用血去赎自己的罪。而他依旧可以联系相关部门,妥善地安排好艾米丽之后的生活。

一切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但一切都变了。

原本能被他轻易地提起来放在天平上、与另一端的罪行作比较的生命突然间变得坚实而沉重,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背上,提醒他担负起的是怎样的重担。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竟然认为凭着自己的身手和谋略,就能够在面具后面,仅凭一人就能对罪犯进行审判和处决。

迪克在那一刻看清了丧钟想让他走的那一条路,他会在一次次实践中意识到自己的强大,意识到剥夺人的性命进行审判是多轻易的一件事。他会将生命看得很轻,轻飘飘地放在自己心里的那杆秤上面。

我能相信自己心里的秤吗?他问自己。

他很快得出了答案:我不能。

哪怕他对各州的法规熟记于心,他无法相信自己永远能够保持客观公正,他很可能会变得傲慢、惫懒,以至于做出误判。

如果他将自己视作能够决定人命运的神明,他的结局只会是变成轻视人命的疯子,或是崩溃在沉重的负担下。

在迪克意识到这一点时,被他收割的生命一下子恢复了重量,将他压得动弹不得。

他几乎要喘不过气,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在丧钟安排的道路上,究竟走了多远。】

“对对不起,布鲁斯。”夜翼眼神涣散,呼吸急促,额头上全是冷汗。

“夜翼!迪克!”蝙蝠女孩捧住他的脸,“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嘿,迪基!”红头罩上前,掰开夜翼的眼睛,用照明灯观察,只看见他瞳孔扩大,毫无焦距。

“该死的,”他骂了一声,打开通讯器,飞快地说,“我们需要支援,夜翼的情况不对劲,像是中了恐惧毒气的症状。”

“五分钟。”蝙蝠侠说。

【丧钟已经很久没有在他出任务时进行监视了,迪克不知道这是因为丧钟确信纳米探针足以让他投鼠忌器,还是丧钟认为自己已经变成了他心目中学徒该有的样子。

但丧钟的松懈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迪克返回现场,说服马克制造了一场假死,随即回到丧钟身边交付任务。

然后就是他的本行:调查——丧钟有哪些手段对纳米探针进行操控,以及他该怎么把探针从泰坦们的身体里取出来。

等他确保了丧钟短时间内无法越过他激发纳米探针后,他黑进丧钟的设备,向着正义联盟发送了一个信号。

接着,使出全身解数拖延收到系统警报赶来的丧钟。

“如果我是你,我会趁现在赶紧逃跑。”他手中的武士刀被丧钟压着,刀背抵住了他的脖子。

等一道红色闪电出现在室内时,丧钟当机立断地抽身离去。

然后是神奇女侠,超人,还有

“嗨,b!”迪克的眼睛亮了起来。

蝙蝠侠接住他,声音很温和:“嗨,chu,发生了什么?”

迪克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你比任何人都该知道这是一条不能跨越的界限。”蝙蝠侠的手上血迹斑斑。夜翼拼命回想,终于意识到这是小丑的血。

“我给过你机会,可你还是犯了和当年一样的错误。”蝙蝠侠一下子逼近,白色的透镜扩大,冰冷的凝视将他冻在原地,“我解雇你是正确的,你不配当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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