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花郎偷功偷的少吗,那些歌有几首是他自己的?我呵呵一笑,道:这个世界将来有没有毕昇这个人,到底会不会有毕昇这个人,没人说得准,万一柳花郎提出的印刷术,我们顾虑太多不敢使用,后世也没有一个叫毕昇的人出现,那么咱们岂不是影响了历史进程,阻碍了历史发展?咱们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明天的事儿咱们都说不准,后世的事儿哪轮得到咱们操心,我劝平安不要太多顾虑,实在应该学习一下柳花郎,敢想敢干,不枉此生。
“别怕,真要是捅了什么篓子,那也是老天自己先捅了篓子放你俩穿越的,可老天怎么会犯错呢?老天无过错,只要发生了,那就是天意,天意使然天意如此,人就要顺应天意。好啦好啦,别愁闷了,操心人会变老的,何况还操着老天爷的心?快,笑一笑,不然老了你家清哥哥该不喜欢你了。”说着我伸手抚平她的眉心。
“才不会,你少吓我,我怎样清哥哥都会喜欢我的。”一脸愁容忐忑不安的平安,终还是渐渐放下心来,笑了笑,壮着胆子,自我安慰道:“你说得对,我们都是小小的凡人,那么渺小,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俗世里的一粒尘埃而已。我和柳花郎都是意外的存在,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个世界也没怎么样,我可不要杞人忧天了,天塌下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是蝼蚁,蝼蚁能捅出什么篓子来?”
换句话说,得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来,才能影响到历史的发展走向,从而引起天道的注意,不得不强行把他们抹掉呢?再说历史本来就有修正性,小小的意外都会被修正,他们却连小小的意外都算不上,就这样平平凡凡微不足道的活着,那还担心什么?
“诚如你所说,就算我们真的做了什么影响很大的事儿,存在即合理,老天让我们来了,我们做什么都合理,只是提出印刷术多印几本书而已,又没有杀人放火伤天害理。”平安越说胆子越壮,可最后还是想要得到我的认同才安心似得,向我问道:“长安你说对吧?”
“对!你说得太对了。”我很郑重的点点头表示认可。
可下一刻,平安就软了下来,“万一呢,万一改变了历史怎么办?”
“可我们这里的历史本来就和那个世界的不一样啊?与其说改变历史,焉知不是在创造历史呢?”我的反问让平安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旋即她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样子,后来她把我们这一番言论,说与柳花郎听,柳花郎就洒脱很多,他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大男主,他虽然开局不利,不能修仙了,但天生他才必有用,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最后给出的结论就是,实在不行就毁灭。
平安嫌他没个正形,说她可不舍得这个世界毁灭,这里有她爱的人,有爱她的人,她很喜欢这里,很爱很爱这里。不过终究是受到了影响,后来平安做事虽然自有论断,却也没那么束手束脚顾虑良多了。
平安回过神来,和我一起低头看着手里的歌词选集,忽然我们同时想到什么,又异口同声:可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好显摆的啊?
以我们对柳花郎的了解,不是特别惊艳的东西他才不会拿来和我们炫耀,一是平安和他知根知底儿,二是我眼眶子高,嘴巴毒,不入眼的东西,他拿来显摆必定挨奚落。
那……是什么东西呢?总归不是这几本歌词,这种东西柳花郎怕是怎么也拿不出手的,所以我们确信他必定还藏着什么大招,那就等他醒了再说吧。于是我们回去坐定,和齐王惠王一同翻看歌词选集,看着上面通俗易懂的文字,不经意轻轻哼唱。
“铁铁,你跟柳花郎,你们怎么回事儿?”我爬在软榻上,一手着脸,一手翻书页,小腿抬起交叉着,小脚悠闲的抖动,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好似不经意的样子问。
“和他跟你们说的差不多。”花铁铁也好似很随意的样子回答,见我不继续往下问,便按捺不住了,道:“你都不知道,这位神人多勇!”花铁铁看了看齐王和惠王,爬过来趴在我耳边打算小声和我说。
我被她气息哈得太痒痒了,不禁笑得花枝乱颤,缩着脖子躲了躲,道:“哎,别过来怪痒痒的,你就那样说吧,没啥不好说的,他早就全招了,我们都知道的,连他怎么自己解得催~情药,他都一五一十和我们说了,你这个都还在,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着我指了指她的守宫砂。
花铁铁抚着守宫砂,有底气人就硬气,却还是满脸不可置信道:“他连这都和你,你们说了?”花铁铁看了看平安,刚才平安可没提这茬。平安微微红了脸,点点头。
我啧了一声道:“她又不是故意把你蒙在鼓里,你可别怨我妹妹,这种事儿她怎么和你说,别说姑娘家,就是男儿也不好主动提的。你不也没打算提吗?柳花郎也是我硬问出来的。他还拐弯抹角的,扭扭捏捏支支吾吾,死样子。和你一起那么久,一点也没学到你直言不讳的优点。
说起这个,我就不得不佩服你,你呀浑身都是优点,可我觉得最难能可贵的,也是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素来有话就直说,别人不问你想不起来也就罢了,只要问了,你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一点儿天底下没人比得上你,连我都差你一大截!且得好好和你学呢。”
花铁铁觉得她和柳花郎的事儿都天下大白了,还真没啥不好说的了。又被我一顿捧杀,就放开大说特说,补全了故事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