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听到宴文洲的声音,这才抬起头,“不用。”
爷爷的这些资料,有些上了年头,比较陈旧,字迹也不是很清楚,有些字连她都不敢确定,自然不敢假手于人。
“我送你的那些礼物,你都不喜欢?”
余薇神色冷淡,“喜欢。”
“喜欢,为什么连看都不肯看一眼?”
“宴总的眼光自然无可挑剔。”
看着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宴文洲知道她还在生气,索性在屋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下。
见墙上的画不见了,宴文洲皱眉道:“画怎么收起来了?”
余薇起身,拉开抽屉,“画在这儿,余家的诊所太小,不适合挂这么贵重的东西。”
宴文洲走到她身边,把画拿了出来,视线无意间扫过里面的相框。
老式的木质相框里放着许多已经有些泛黄的老照片。
宴文洲眸光沉了几分,“这些照片是谁的?”
那我们回家
余薇扫了一眼,相框里摆着的是她和余默从小时候开始跟爷爷奶奶的合影。
“跟你有什么关系?”
宴文洲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余老先生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谁?”
相片上,穿着一身朴素中山装的余老先生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小家伙张大嘴巴在哭,画面有些滑稽。
余薇皱眉看他,“余默,有什么问题?”
宴文洲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个时候你在哪儿?”
“我那个时候也两岁多,你觉得我会记得自己在哪儿吗?”
余薇忍不住道:“宴文洲,你能不能不要故意没话找话?”
宴文洲收回视线,看向余薇,她的眉眼如画,鼻子挺而小巧,唇瓣莹润像樱桃,气质温婉。
宴文洲脑海里闪过韩春燕还有余海胜的长相,甚至是余默。
“你跟余默是龙凤胎,为什么长得不像?”
余薇拧眉看他,“龙凤胎是异卵双胞胎,本来就不会长得很像。”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余薇将资料全都整理好,看向他,嘲讽道:“宴总还有哪些医学难题需要我帮你解答?”
宴文洲握住她的手。
察觉到他手心里都是汗水,余薇想要抽回手,宴文洲却将她的手攥得很紧。
宴文洲订好了餐厅,是他常去的一家西餐厅。
婚后,两个人从未这样单独外出用过餐。
两人才入座,不少熟人过来打招呼,余薇只好挤出笑,好脾气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