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慎怡非常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她抱着纪则明的腰钻进他怀里。
那天晚上本来是要睡觉的,可他说了那样的话,慎怡躺着躺着就起来把闹钟调晚了一点。
两个人手脚都藏在被子里,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料,看不见起伏。
迷迷糊糊地亲到了一起,睡前才刷过牙,还能尝到彼此口中薄荷牙膏的味道。
他想起慎怡很爱干净,用完漱口水还要用清水漱口,因为讨厌任何工业香精的味道在嘴巴里残留,却又想到她总爱躺着吃东西,于是皱了皱眉。
被她发现,用指尖点了点。
她轻轻地叫:“纪则明。”
纪则明没有应,疲惫的肉体将他的感官拉得很长很薄,言语落在上面被轻轻兜住,又在心头弹了几弹,才慢慢进到脑子里。
缓慢有缓慢的好处,慎怡娇声娇气的呼喊也变得悠长,而不是转瞬即逝。
所以他笑了。
她被亲得很舒服,手更不老实。
卧室里静悄悄的,床头灯透出温暖的光芒,扑在她的肌肤上,像抹了一层漂亮的奶油。
“跟块小蛋糕似的。”纪则明这样说。
小名
慎怡听得脸红,明明是那么纯洁美好的形容词,到了他嘴里就变得暧昧起来。
她能感受到纪则明的指尖在她身上流连,每每划过,动作虽轻,带来的酥麻却直钻心头。
“纪则明……”
“撒什么娇。”
他往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手臂随着动作贴在她的腰侧和背后,碰到哪里都泛着热度,慎怡想躲,被他压得严丝缝合,动弹不得。
“我没撒娇……”
她有没有撒娇纪则明最清楚。
慎怡不用说什么软话,也不用娇滴滴地卖乖,她只要喊他的名字,纪则明都觉得是一种撒娇。
即便是愤怒地喊,也算。
他在暗色里弯起唇角,闭上眼睛去亲她的鼻梁。
“色鬼……”
慎怡是他动起来还想起自己在干什么,低声骂了一句,怎知他这么不要脸,居然笑了出来。
“这才叫色。”纪则明摁住了慎怡的腰。
纪则明低沉地喊了一声:“妹妹。”
慎怡像是被人当头棒喝,炸了毛。
“不准叫!”
妹妹是慎怡的小名。
因为她爸妈结婚晚的缘故,在同辈的孩子里慎怡是最小的,所以家里人都叫她妹妹。因为相对年纪太小,这个昵称也延续到了爸妈的朋友和朋友的孩子身上,几乎身边所有比她年长的人都会这样叫。
一开始纪则明认识她的时候,叫的也是“妹妹”,久而久之才变成了“慎怡”。
因为曾经忽远忽近、长幼尊卑的关系,两人达成了一种亲密的共识,认为叫全名才是非常恩爱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