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住在你家,我要做点什么。”
两人间的距离再次拉开,张不伐洗了手坐在座位上,又从口袋里找出东西放到乔矜己面前。
“冻疮膏,昨天药店没有货,今天才到。”
“没有用,你明天退了吧。”
“退不了。”
乔矜己抿了抿唇,手中的药膏格外烫手,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张不伐再次把药膏拿过来,直接用顶端的尖头破掉里面的封口,乳白色药膏源源不断冒出来,把药膏抹到她手上,拧紧盖子,又快速找出棉签在她手背处涂抹着。
乔矜己恍然回神,缩回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谢谢。”
张不伐也不强求,把手里东西给她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天三回,你别忘了。”
“谢谢。”
谁都没有先动筷子,张不伐就坐在那里,也不出声,但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她。
乔矜己被他的眼神看的不自在,本想装作不知情,但抗不过心里的异样,“有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今天要给我房租?”
“我住你家,难道不应该给房租吗?”
张不伐直接笑出声,“这里是我家,但这里也是你家。”
乔矜己猛地抬头瞅他。
是她家吗?
不,不是的。
她家没有这么好,她的家里有的只是压抑指责抱怨以及自欺欺人的接受。
“这不是。”
张不伐也来了脾气,“怎么就不是了?”
“张不伐,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你没必要要当做正常人恋爱结婚的流程来对我,因为我不接受。”
冗长的沉默。
刚刚争执过,彼此的呼吸声在此刻格外清晰,最终还是张不伐先低下头,“吃饭吧。”
他真是疯了,才要和这个没良心的说这些话。
他也真的没事儿给自己找气受,还以为昨天乔矜己说的那些让他多少能了解到她一些,结果哪知道对方越跑越远。
乔矜己见状,继续道:“如果你想离婚,可以随时和我说。”
咄咄逼人并不是一件好事,但这是她保护自己最有效的一种方式。
两人间的隔阂很大,她不愿沉溺在这里。
就像他不理解她说自己和这座城市的女生不一样,她也同样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不切实际。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