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谢谢你了。”他道。
许陶摇摇头,善解人意道:“不用说谢谢,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谢宴川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有些烦躁地抽根烟或者来一杯烈性的酒。
看他安静没有说话,许陶以为他是因为在发情期那个不正常的举动而感到尴尬,温和对他笑了笑,掀开被子对他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发|情期刚结束,记得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穿上放在床边的拖鞋。
谢宴川也跟着站起来:“我送送你。”
许陶无奈看了看他:“你怎么了?我又不是去上班。”
况且去上班,谢宴川也用不着送他。
许陶认为他这是发|情期刚结束,脑子太疲惫了,以至于接二连三说些蠢话。
许陶拍了拍他的肩,宽和地看着他道:“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完,便缓步离开谢宴川卧室。
谢宴川看着房门被许陶轻声关上,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缓缓躺回床上。
被子上残留着许陶方才留下的温度,檀木味的信息素和葡萄味的信息混合飘散在房间的空气中,飘散在谢宴川鼻尖。
他的烦躁感却越来越明显。
但同时因为高匹配度信息素的味道,他的精神海又逐渐安静下来,身体也因为发|情期许陶的安抚感到难以抑制的舒服。
似午后温柔的阳光洒在身上。
他还坐在葡萄架下。
……许陶的信息素味道怎么还是这么浓。
很浓,像是引诱人的毒苹果。
-
好几天没有去研究所,许陶还不知道谢宴川的下属或者邹平谁帮他请的假,他到所里的时候,碰上罗晚,罗晚仍是一身知性优雅的装扮。
就是她看向许陶的目光有些古怪,面色也有些异样的扭曲,这点和她优雅不符的异常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如果是许陶是钟采肯定发觉不了,但是许陶不是。
他敏锐地捕捉到这点异常,不过罗晚既然不想让许陶知道,许陶也没有揭穿她,和往常一样和她打招呼。
罗晚对他笑笑,道:“家里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吗?”
“嗯……解决好了。”许陶道。
“那就好。”
许陶点头,以为罗晚说完了话,她又些犹豫地开口:“今天的天气似乎适合穿高领的衣服。”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微微笑着离开了。
许陶懂了。
回到办公室,许陶翻出在上一个人放在抽屉里的镜子,将镜子对着自己的脖颈。
脖子周围倒是没有什么十分暧昧的痕迹,然而他微微侧头,脖子后方——腺体上,印着一个齿痕。
那深色的痕迹一看就知道咬的时候用的是不小的力。
怪不得罗晚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他毕竟是个alpha。
许陶深深叹了口气,明明alpha不能被标记,也不知道谢宴川为什么要咬他的腺体。
他都没有咬过谢宴川的腺体,每次两人履行协议义务时他也时刻注意不在谢宴川身上留下痕迹。
谢宴川就没有许陶这么畏手畏脚,他酷爱往许陶身上留下各种难言的印记,许陶觉得他就像是动物在圈地盘。
连自己这个协议的伙伴都要当成自己所有物,可能这是掌权者的通病之一。
幸好的他的头发够长,能够遮挡一小半痕迹。可惜他皮肤太白,深色的痕迹印在上面过于明显。
许陶从抽屉里摸出自己的信息素阻隔贴,贴在腺体上,以遮挡咬痕。
其实所里人不多,要是他只在办公室打转,也不会遇到什么人。
但他好几天没来所里,中午钟采和姚作宾肯定会喊他一起去吃饭的。
就算他拒绝,他们两个肯定会怀疑他出了什么事,来他办公室看望一趟是免不了的。
果如许陶所料,中午时钟采和姚作宾敲响许陶办公室敞开着的门,朝许陶打了打招呼。
许陶对他们笑了笑,让他们进来。
“你这一周都没见个影,是有什么事吗?”钟采单手撑着他的桌子,问道。
“因为一点急事,有点匆忙所以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抱歉啦。”许陶道。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