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永初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眸光深了些:“宋工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再生气也不能动手吧!”施梦瑜轻声说:“更不要说他打的还是女人。”
岑永初不想介入宋以风和于思思的感情纠葛中,他只想早点把施梦瑜娶回家,只是今天的气氛先是被她破坏的干干净净,紧接着又看到这一幕,口袋里的戒指今天怕是送不出去了。
他拉着施梦瑜的手说:“我们走吧,要是被宋工发现我们看到了这一幕,他只怕会更尴尬。”
施梦瑜跟着他离开,却问他:“永初哥哥,你打女人吗?”
岑永初每次听到她喊他哥哥的时候,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因为她每次这样喊的时候下一句就会给他挖坑。
他懒得说话,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把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脖子:“你干嘛?”
岑永初看着她说:“我不会打女人,我只会抱女人。”
施梦瑜:“……”
这种答非所问让她的心里不自觉地泛起一阵甜蜜。
岑永初又说:“当然,如果被逼急的时候,我还会用自己的嘴去堵你的嘴。”
施梦瑜立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岑永初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今天总算是没掉进她的坑里。
施梦瑜却在他上楼的时候往宋以风和于思思的方向看去,此时宋以风已经扭头朝厂区外走去,于思思似乎坐在地上哭。
她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如果是按方玉梅之前说的那样,那么宋以风应该是很爱于思思的,就算于思思嫁人了那也应该是宋以风心的白月光,怎么着都不应该动手,也不应该是今夜这么冷淡疏离的样子。
如果李伊若在的话,估计能脑补十个八个的虐恋情节,再加上一堆的八卦推理。
而施梦瑜此时就算是有一堆的好奇和不解,在理科生的逻辑和推理中,始终推不出任何所谓的合理解释,这事她也就只能随便想想。
第二天她就由岑永初陪着回了郑家,一看到人山人海的火车站,她心里最后的那丝关于宋以风和于思思关系的推理也被吓到了九宵云外。
她原本觉得岑永初送她回家有些大惊小怪了,而当她真正直面春运的时候,才发现之前上学时寒暑假回家的场面和这场面比起来,实在是不算什么,她就觉得有岑永初送好像真的是件不错的事情。
春运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人多,而在于车厢里可怕的味道,他们坐的是快车,车厢是密封的,鼻子里闻到的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
有人脱了鞋,脚臭味冲天;有人在吃方便面;有人挤上车的时候一身臭汗;还有人在抽烟;还有小孩子来不及去洗手间,拉在了地上……
等施梦瑜下车的时候,鼻子里闻到新鲜空气时,她觉得自己获救了。
她拉着岑永初说:“过完年,我们要加紧研发的工作,早日把动车研发出来,增加班次,然后再来个禁烟令,杜绝车厢里抽烟!”
今天坐她后面的一位大叔全程烟没停过,劝阻也没有用,把她熏得不行。
岑永初笑着点关头,她又说:“就算车厢里的味道实在是无法杜绝,至少动车的速度快了,能早日到达目的地,也能让鼻子少受一点罪!”
他赞同地说:“你说的都对!”
这种坐车的环境真的是够了,他都难受,不要说施梦瑜了。
施梦瑜叹气:“希望我们都能再厉害一点,早日把这事实现!”
你还有我
岑永初温声说:“这事很快就会实现的,别的不说,至少明年春天动车的采购事宜是定下来的,就算我们的产品还没有研发出来,至少能先用上动车,把速度先提起来。”
施梦瑜到此时就有些明白部里的领导为什么会那么着急了,以前她对这事感触有些深,却都不如这一次来得深。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着急。
造出自己的动车,似乎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施梦瑜带着岑永初回家,把施母高兴的不行,她买了一大堆的菜要给俩人做好吃的。
上次俩人吵架的事让施母无比担忧,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她趁着岑永初去找郑国勤的时候,偷偷地拉着施梦瑜问:“误会都解开了?”
施梦瑜有些不自在地说:“没有误会,是他做事不厚道,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
施母太清楚自家女儿的性子,此时也不揭破,便说:“那是,我家小鱼儿一向肚量大,才不跟永初那个臭小子一般计较。”
施梦瑜听到这话倒有些心虚,朝施母笑了笑。
施母又说:“虽然这错都是他犯的,但是也不能总揪着不放,你们也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一生气就拿扫帚打人。”
施梦瑜轻咳一声,装做不想听的样子直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施母笑了笑,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接着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皮!你们现在和好了,有没有想过结婚的事?”
施梦瑜撇嘴:“妈,你就这么想把我从家里赶出去啊!我还想再多陪你几年了!”
“你得了吧!”施母拆她的台:“说留在家里陪我,一年也见不到你几回,之前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做课题,你这样子嫁不嫁人对我真没什么影响。”
施梦瑜:“……”
施母看着她说:“你和永初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你岑叔叔和乔阿姨都喜欢你,你和永初结婚就相当于多好几个人照顾你,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