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车开走了,我还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其他人了,秦照庭脸上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崩裂开,一脸阴翳地大力扯过我的胳膊,近乎是拖的带着我走。
一点也没有刚才对安夏说“路上小心”时的风度。
也对,金主对包养的小玩意儿,要什么风度。
所谓风度,也不过是金主心情还算不错时施舍的一点情趣而已。
秦照庭将我扔上了他开来的那辆车。
不似吴格开来的那辆suv,他这车身价至少百万以上。
我在副驾上胡乱抓了好几把安全带都没抓着,最后还是秦照庭给我系上的,动作依旧粗鲁,仿佛他拉的不是上百万的车的安全带,而是菜场上用来捆猪的麻绳。
“您……”一开口我才发现我的声音有多抖。
其实我想问他,怎么这良辰美景,不与安夏一起度过呢?
但他面色太凶,我问题的雏形都没出来便死在襁褓中。
……
可是春宵良夜,该与最爱的人一起度过才对。
我不敢说不敢问,只敢默默跟着,不去触怒他,秦照庭指哪我去哪。
开屏的花孔雀
吴格下了班,车是秦照庭亲自开的。
他心情不好,连带着车速也快,堪堪卡在不被交警罚款的线上。
他车技不好,至少没有吴格好,一路上急刹急走不知多少回,我本来就是容易晕车的类型,这么一折腾整个人都不好了,透过车镜一看,我都差点不认识镜子里那位脸色青得像鬼一样的是谁了。
秦照庭忽然甩了盒草莓到我腿上,是今天下午吴格给我带的那盒。
我没有吃。
晕成这样了我真怕一张嘴就吐出来。
后半程秦照庭开得还算平稳,可有前半程的积累,最终到达目的地时我胃里都还在反酸。
秦照庭带我回了他的公寓,这不是我们的家也不是他的家,应该只是他名下的一套房产,专门做养人之用。
他名下应该不少类似的房产,他该养了不止我一个。
秦照庭将车停入地下停车场后便兀自下了车。
我搞不懂他想做什么,是要把我关在车里吗,不然为什么不提醒我下车。
这种想法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强烈。
……
当然还是我想多,秦照庭不敢做这种违法的事,我以为时间过了很久,实则也不过不到十秒钟的事。
下一瞬他就绕到我这一侧敲了敲车窗。
“下车。”
隔着车玻璃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我看到他的食指与中指屈起,指关节在车窗上短暂地停留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