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的行李搬进寝室,江宥宁累得说不出话。
他们从北区搬到南区,其实好处有很多。
南区是新楼,全部都是四人寝上床下桌,甚至还有空调和独立卫浴,南区的食堂比北区多了足足两个,就连校园网和信号都比北区强太多。
江宥宁率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把淋湿的衣服洗了,出来时看见周禹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行李箱。
周禹哭丧着脸:“宁宁,我的行李箱摔坏了……”
江宥宁冷眼旁观:“活该。”
“你好冷酷,好无情!我要跟蒋家言谴责你!”
“随你便,”江宥宁踢了踢周禹,道:“起来,好狗不挡道。”
周禹撇撇嘴,挪动了一下屁股。
蒋家言是另一个室友,他们寝室只有三个人,都是荣安市本地的,只不过蒋家言没有提前返校搬寝室,还在外地潇洒自在地旅游呢。
本来在北区六人寝的时候还有三位室友,只不过不是同一个专业的,如今统一搬到南区,寝室多出来很多,就不再需要不同专业的学生同住一个寝室了,于是他们现在这个寝室就只剩三个人了。
“我刚才看了一圈,咱们寝室隔壁好像是外国语学院的,你说不会这么巧就是季淮吧?”周禹随口开玩笑,他知道江宥宁讨厌季淮,虽然不太知道具体原因。
“你有病?没事儿提他做什么?还嫌我不够烦躁?”
“好好好,我住口,你别用这种要把我千刀万剐的眼神看着我,我害怕。”周禹做了一个把自己的嘴唇缝上的手势,闭麦不再说话了。
但其实周禹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荣安大学是一所理工科为主的大学,外国语学院人很少,整个学院加起来人数还没有他们学院一个年级人数多。再加上外院向来女多男少,所以既然隔壁是外院的寝室,那么极大可能季淮就住在隔壁。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江宥宁就头疼。
太阳穴直跳,他用力按了按。
真是想不明白,怎么每次下雨天都这么狼狈。
偏偏最狼狈的时候还总是能碰到季淮。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江宥宁暗自发誓,绝对不会再给季淮机会让他嘲讽自己了!
“不过其实季淮长得还挺帅的,”周禹把行李箱摊开,拿出衣服:“就是脾气不好,嘴还毒。”
江宥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
“他好看?你眼瞎啊?”
在江宥宁眼里,季淮就长着一张尖酸刻薄的嘴脸,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实在是和帅这个词搭不上一点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