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发生水灾了?”
“……现在是春天,没有水灾。”
“那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鹿鸣很困惑。
“……”
“他们……是不是很忙?”
“……嗯。”
“那你跟他们说一声,等他们忙完了,记得来看看我。”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好。”
鹿鸣乖巧地闭上了眼睛,也不喊疼了,只是蹙着眉,苍白着一张脸。
等她没有动静了,兰殊尝试着把手抽回来,她像是受了惊动,茫然无措地问:“你也要走了吗?”
“……我不走。”
他便坐在鹿鸣床侧,任她抓着自己的手沉沉睡去,一夜没动,胳膊都僵硬了。
第二日白天她烧退了,晚间又烧了起来,反反复复,起伏不定。
鹿鸣清醒时勉强喝了药,又困又疼,倚在枕头上,晃了晃沉沉的脑袋:“科举怎么样了?”
“文举结束了。”
“有人作弊吗?”
“目前没有消息。但我在考场外看到了鸽子的踪迹,不止一只。”
“飞鸽传书都出来了,那估计鱼腹、馒头、蜡烛、衣服……哪里都能夹带答案了。这般松散,想来糊名抄录的时候也能顺手做点手脚,换个卷子……哼……”
兰殊给她递了盘糖果点心,鹿鸣只吃了一块廖花糖。
“不好吃吗?”
“躺了一天了,没什么胃口。”鹿鸣含着糖,恹恹道,“钱宝玉放出来了吗?”
“还没。凶手还没抓到。”
“多关他一阵子,吓唬一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
“关于那个凶手……你有什么想法吗?”鹿鸣随口问。
“他出现的时机很巧妙,也许是跟踪你到的淇水边,但却没有引起别人注意,佃农记不住他的脸,铁石追不上他的速度,飞镖也非常精准。这样的人,当是职业的杀手,但飞镖上淬的毒,并不是致死的毒药。”
兰殊娓娓而谈,心平气和。
“不是致死的毒药?”鹿鸣惊诧。
“不是。是一种蛇毒,但分量很少,像稀释过的,泡了飞镖。——你会发烧,更多的原因是受伤虚弱时落水,染了风寒,看起来凶险,其实没有性命之危。”他解释道。
【这算是卡牌的效果吗?】鹿鸣琢磨道。
【这刺客好像不太专业?】刘彻疑问。
【也许是太专业了,不是冲着杀人来的。】李世民猜测。
【是崔冶的意思,还是杀手自己的意思?】嬴政问。
【已经确定是崔冶了?】鹿鸣道。
【你出事,他上位。既得利益者,不太可能无辜。】刘彻用棋子摆了一个“崔”字,随手抹掉。【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崔冼的药可能也是他换的。对自己的亲哥哥都能下这么狠的手,这人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