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天一下子清醒了,携了点若有若无的笑:“等着,马上去倒。”
景天再上楼时穿了条睡裤,他把水杯递过去,白翌掀开被子半死不活地爬着去接。
景天觉得这场面有点好笑,但也不敢真笑出声,捂着嘴问:
“要去卫生间吗?抱你下去。”
放肆日?
白翌:“……”
景天俯下身:“给你揉揉?”
“滚吧。”白翌翻了白眼:“谁那么弱不禁风了,真当我软糯小娇妻啊。”
“那就下楼吧。”景天喂完水,说:“给你弄点吃的。”
“哦。”
白翌面无表情掀被而下,面无表情咣叽趴倒在地毯上。
景天:“诶…!”
“啊啊啊啊啊别管!”没等人碰,地上那个先自己乱叫起来:
“一天成是那使不完的牛劲了!你是可劲往我身上招呼,我一个几天没好好睡觉的做了什么孽啊,干吧干吧,谁活得过你咯!”
景天太阳穴一跳:“怎么还生气了。”
“我乐意,我发疯!”
到最后还得是变着花的料理哄得好人,正如景天昨天所说,今天根本没有一点儿想要出门的动力。
再加上天气预报报道今年最低温,屋里地暖洋洋很容易让人惰性大发。
白翌一整个下午侧卧沙发躺在景天膝盖上看电视玩游戏,嘴巴倒是一刻没闲,水果喂多了喂点咸菜,零食喂饱了再喝奶茶。
以至于景天斜着白翌微微隆起的肚子。
“身材管理不做了?”
“……就当今天是放肆日。”
“昨天也没见你运动。”景天却是不留面子:“放肆日也是要基于连续不断的运动之上。”
“哦?”白翌手里一抖,屏幕上飞得好好的小人叭唧摔死在地上。
他气得把手柄往旁边一丢:“昨天那运动量快赶上我以往整周的了,你跟我说没、运、动?!”
景天砸了砸嘴,有些无言以对,默默往白翌嘴里塞了块小饼干。
两个人跟蜗牛似的在家躺了三天,起先备菜够用的时候吃了三四顿,再吃了一顿剩菜后彻底绝粮,白翌又不愿意让景天出门,拗了大半天,景天终于勉为其难同意他点外卖。
白翌说剧组里的饭难吃,家常饭也吃了这么多顿,真馋那些垃圾地沟油馋得发了疯,再吃不到麻辣烫螺蛳粉就要上吊。
当然吃了这么多高热量的食物少不了运动,整间房子都是他们的运动场,从沙发到梳妆台,从卫生间到厨房,从饭厅到台阶。
白翌感觉自己整日都是眼冒金星,吃多少高卡的东西都补不过来,心里不知道骂了那搞运动的几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