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离家之前,梁仲骁同谢玉惜说了诰命的事。
“快的话,这两日诰书就到桐源府衙,然后会有人送到家里。”
许是伯府之前已经有过诰命,他对这些事很熟悉。
又道:“以后你每年都可以领正三品诰命夫人的俸禄,都算你的私产。”
“这么快?”
谢玉惜一脸惊讶。
梁仲骁说:“婚期定下的时候,我就奏上去了。”
为的就是快点让谢玉惜有封诰。
她毕竟年轻,带着头衔走动,会方便很多。
端看俪二太太等人的态度,便知梁仲骁料对了。
“多谢……仲骁。”
谢玉惜想福身,福到一半,想起来他讨厌繁文缛节,又直了身子。
“我去沐浴。”
梁仲骁挑帘子出去。
秦妈妈和含茹听到二人对话,立刻进来,含茹已经高兴地跳起来,道:“太太,您以后就是诰命夫人了!我们老爷都没有替太太挣个诰命呢!”
秦妈妈眼含欣慰与欣喜,眼圈都有点红了,笑着道:“虽然谢老爷是正五品的同知,桐源到底远离京城,不是所有有品级的官员都能替夫人挣下诰命。”
小周氏就没有。
含茹笑嘻嘻道:“小周太太要是知道了,不得气个仰倒?”
谁说不是。
秦妈妈问谢玉惜:“太太,等诰命下来,要不要摆酒?”
“要!”含茹迫不及待:“就是要请酒,小周太太和二姑奶奶才看得见我们夫人的风光。”
这会儿都改口叫上一声“夫人”了。
“妈妈您看看含茹,才来几天,已不知道张狂成什么样了。”
含茹老实了一点,上前去给谢玉惜拆头。
“太太,那摆酒吗?”
秦妈妈轻声问。
谢玉惜想了想,道:“容我想想,总得和伯爷商量一下。”
秦妈妈点头,觉得谢玉惜这样做最好。
第二天早晨,梁仲骁得走了,换的卫指挥使穿的戎装,腹前有黑色的金属甲片。
整个人肃杀了许多。
环秀堂都变得风声鹤唳了些。
他只留下一句交代:“玉惜,阿虎只有三日的假,你也不必多管他,督促着他按时去书院就行了。”
“好。”
谢玉惜也起了。
梁仲骁犹不放心梁虎,又道:“他要是不听话,派人去告诉我一声。你不要同他动气,他年纪小,不懂分寸。”
其实不是怕梁虎怎么样,而是怕谢玉惜有事。
“您想左了,我看阿虎很懂事。”
谢玉惜笑着,一点不怕那个暴戾的少年。
再说下去,梁仲骁嫌自己啰嗦,点点头出了门。
天刚刚亮,一声鸡鸣,伯府二门才开,梁仲骁便离了家。
“太太和伯爷商量好了?”
秦妈妈问摆酒的事。
昨晚铃铛响了之后,夫妻居然还夜话几句,说的正是诰命的事。
谢玉惜便回秦妈妈:“伯爷说,随我。”
想到昨晚,秦妈妈笑了笑。
“妈妈,您让佩兰去大少爷院子里看看,他若是起了,我去问一问他起居的事。”
梁仲骁虽说让她不用费心。
但那是在三个孩子不认识她的时候,既然她同梁虎都见面了,就不能装作陌生人一般。
“太太,有没有事安排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