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啊?”
童慕想躲,施清一却不放过他,反而得寸进尺地在童慕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咬完后又仿佛安抚般的舔了舔。那温热的触感让童慕惊呆了,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施清一,不敢确定施清一这样的行为代表了什么。
施清一掐掐童慕的脸,说:“你僵掉了。”
童慕打掉施清一的手,呆呆地问:“施清一,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
“别给我来反问句!”童慕微怒,这个人就不能直截了当地说话吗?
见自己逗弄人逗弄过头了,施清一收起他的不正经,郑重地说:“小慕,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童慕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明明一直是他在暗恋施清一,怎么告白的人反而成了施清一了呢,他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想要确认下自己的耳朵不是会施清一给吹坏了。
施清一捧住童慕的脸,“行了行了,别摇头了,你是摇头娃娃吗?咱俩在一起也这么几年了,是不是该把关系定下来了?嗯?”
“可是……可是……可是你怎么会喜欢我?”童慕一半是窃喜一半是委屈,“我跟你明示暗示了那么多你都视而不见。”
“其实这个嘛……”施清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都说朋友是一辈子的,恋人是一时的,我担心万一我回应了你以后其中一人如果变心了,咱们分手了,那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不想承担这个风险。”
这个问题童慕不是没想过,也正是因为顾忌到这一点他才一直没敢跟施清一挑明,“那为什么现在又能承担这个风险了?”
“风险是未来的,快乐是当下的。”施清一说,“我要是再不出手你就被别人给追走了。”
童慕不可抑制地嘴角上扬,扬着扬着就成了灿烂的笑,这是他十九年的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童慕回忆起那时的场景,眼里是满满的幸福,他说:“那天正好是周五,周末咱俩都没课,我们当晚就去开了房,把彼此的第一次交给对方。那会儿我们都没经验,你弄得我特别痛,我当时就想要是每次都这么痛我就不要做了,可做到后来你掌握到诀窍,我就没那么痛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爽感,和我在想着你自慰时的爽是截然不同的,那种从身体深处蔓延出的酥麻像是鸦片一样让人上瘾。我们都是初尝情欲,一发不可收拾,整整一个周末我们都窝在酒店里做爱,我……”
“s!”施清一即使喊了停,要是再让童慕讲下去一定会是十八禁镜头了,“这种事一笔带过就行了不用说那么详细,你想被和谐社会消灭吗?”
童慕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说:“那后来就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好上了之后除了秀恩爱就是做做做,没什么特别的。”他顿了顿,说,“哦,最特别的就是现在你跟我说你失忆了,你真的不考虑酣畅淋漓地做几次来刺激你的脑部吗?”
施清一:“……”你是爱我还是恨我?
第一盆狗血
童慕所讲述的他们二人相恋的故事并没能让施清一回想起什么,这也并不奇怪,施清一本身就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完整的记忆,剧本中的施清一的记忆他并不负责。不过如果能拥有这个施清一的记忆那么能制造狗血的点就更多了吧,他这么想道。
“你今天更新吗?”童慕问。
“更新什么?”施清一没反应过来。
“更新你的小说啊。”童慕帮施清一唤醒休眠中的电脑,“缺一天更新你就拿不到全勤咯。”
“拿不到就拿不到吧。”施清一趴桌子上,“你不能强迫一个失忆的人去写一个完全没有印象的故事。”
“你昨天还让我监督你这个月一定要全勤呢,说你和大地飞歌打了个赌。”
“昨天的我是昨天的我,今天的我是今天的我。赌?等等,打的什么赌?”
“谁这个月没拿到全勤就发一张裸照。”
“……”
“你们俩的粉丝全都是见证者。”
“……”他怎么会是这么无聊的人?
为了向施清一证实他说的是实话,童慕登陆了施清一的微博,往下一直拉,拉到了上个月底发的一条。
一清:大地飞歌下个月全勤,谁输了谁发高清无码裸照。
大地飞歌:施小慕,裸照是你老公提的不是我提的哦,读者朋友们作证!
施清一问:“施小慕是谁?”
童慕指着自己。
施清一加童慕,连起来就是施小慕。
“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别人打这样的赌?”
“是你说你需要一点激励的。”
“……既然我都失忆了,这个赌就不作数了吧。”
“如果你的读者和大地飞歌会相信你的话。”
“你可以给我当证人啊。”
“我?”童慕面露为难,“可以我们的关系我给你当证人也没用啊。”
施清一颓然地趴桌上,焉了。
一百多万字的文施清一可没信心能半天看完,而且看完了还要立马更新六千字,即使是神也做不到啊。于是施清一干脆破罐子破摔,让童慕帮他把裸照先拍了算了。
“你真要拍啊?”童慕不太乐意。
“不然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施清一说,“反正是男人,裸就裸呗,也没多大损失。”
“你没损失我有啊。”童慕抠施清一的衣角,“你的裸体是属于我的。”
“要怪就怪你当初没阻止我定下这么荒谬的赌局咯。”施清一揉揉童慕的头发,转身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