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以为是房间太暗了,他看不清楚,好心提醒道:“要不,你戴上眼镜仔细看看?”
“不是……你说这个是床吗?”杜邦惊道,“它只是一块石头啊!连席梦思都没有!”
怎么说呢?周可被他打败了,无言以对。
“你订房间的时候没看清楚吗?”陈子森问。
“男人不就是那种看一眼标题和价格就果断下单的生物吗?我看到标题上写着特色房间,特别服务,仅此一家,只要29999块钱,于是就立刻下单了。”
周可不知该不该对此表示同情,尤其是在他说出“只要29999块钱”之后。
他继续愤愤然道:“我以为是个总统套房,谁知道是个荒村鬼屋!简直是诈骗嘛!”
周可不想再听他说废话,转身想要走开,陈子森突然叫住她:“你脚下踩着东西。”
杜邦鬼叫一声,抱头跳开。
她很淡定地低头看了一眼,她脚下踩着的是一页纸的边角,脚边是石桌,纸张被石桌的桌脚掩住了大半。
会是那女孩留下的吗?
她蹲下身,从桌下小心地抽出纸,纸张很薄,大概是从某本练习簿上撕下来的。借着室内昏暗的烛光,她看清了纸上的内容,那是一副彩色简笔画,画中,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大人手牵着手,她们背后是蓝色蜡笔涂抹出的天空,天空中没有太阳,只飘着几朵歪歪斜斜的云。画的边缘写着一行字:给我的妈妈。
这明显是小女孩的手笔,画技说不上高明,但作画的人画得很认真,每个细节都不含糊,还在女孩脸上画了几枚雀斑,倒也十分童趣。
陈子森走了过来,瞟了一眼画纸,“是她吗?”
“是她!”周可断然说。不然还能是谁呢?
杜邦也凑上来,看到画之后大叫:“天哪,原来他们住这儿。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可说:“上次我来的时候,打开门,房间构造和这间完全不一样,里面也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我知道。”杜邦说,“这不都是你写在笔记里的东西吗?现在我们再去别的房间看一看,也许这个门上有什么玄机。”
门外走道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
周可取出手机还给杜邦:“你的手机,我拿错了。”
杜邦接过看了一眼,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我以为丢在沙滩上了。”他打开手电筒,借着手电筒放射而出的光亮,他们摸索着,到了隔壁静室门前。
“这个锁很神奇,你们看。”他把手指探进凹槽里,拨动轮盘。
半晌,门分毫未动。
“转不动诶。”他沮丧地说,“再看看别的。”
他接连试了几个,都以失败告终。
杜邦皱着眉,弯着腰,不甘心地在轮盘上戳弄,“奇怪,那个带我来的女人很容易就拨开了锁。”
“那天也是,锁好像卡住了一样,没办法转动。”周可说。
杜邦直起身,皱着眉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锁可能是用电力联通的。只有被预定了的房间,才能这样拨盘开门!”
“你是说,门锁联通着酒店的管理系统,只有在电脑上设置开启,这里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