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商瞧见了他的样子,鼻腔里发出轻哼声把人带了起来,让温以棉的上半身压在他身上,“不会?我看你很熟练啊。”
温以棉委屈地摇着头,他与李昀商的脸贴得很近,只敢用气声回答:“没做过,不熟练。”
李昀商按在他的后脑勺,温以棉整个上肢都趴在他身上,李昀商在他唇边轻声说:“闭眼。”
温以棉脸涨得通红,跟刚刚在浴室那个强势的吻不一样,这一次李昀商还是在生气,但是他很温柔,虽然总会咬到他。
李昀商一抬手把他整个身体抱到了床上,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温以棉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就好像哮喘犯了一样,明明李昀商什么都没开始做,可是那股禁锢感,那种深入骨头里的疼痛又袭来了。
他推着李昀商的胸膛,“不要……”
“为什么不要?”李昀商的手指抹着他的眼泪,“为什么哭?为什么害怕?”
温以棉不答话,只是摇头喊不要。
他越是这样李昀商越是来气,把他身上不多的布料扯开了,暧昧的声音传出,他握着他继续问:“告诉我,为什么害怕?你不说的话我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的行为。”
温以棉抓着他的胳膊,短指甲陷进了他的肉里,“李昀商我怕……呜呜,我害怕啊李昀商……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要也这样对我,求你了李昀商……”
看到他哭泣的模样,李昀商心软了一下,很快他又开始唾弃自己,温以棉说他没种也有道理,每次看到他哭就想放他一马。
可现在与之前不同,被他切实地看到了他与人苟且,就不会再对他心慈手软了。
身体的动作没有继续,他拽着温以棉的胳膊把他扔到了地毯上,“睡地上,不准爬上来!”
语毕,他关了最后一盏灯,无论温以棉怎么求他,他都不会再为他开一盏灯。
温以棉蜷缩身体躺在地毯上不再动了,在这里总比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好,这里没有灯但有李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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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商你疯了吗!温以棉他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把人关起来?你让开,你不要他我把他带走。”
距离孟悦杳和温以棉行动那晚已经过去了六天,这六天里孟悦杳旁敲侧击终于打听到了温以棉的处境。
除了那天晚上,温以棉之后一直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这根本不是他的错,他是受害者凭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孟小姐,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就该离这件事远一点,他是我的夫人,我想怎么对他是我的事。”
李昀商眼睛周围有了明显的黑眼圈,这几天他几乎没有去公司,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听着门那边的哭喊,晚上跟里面的人周旋,他已经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贾冬寻那张嘴确实严,他只愿意哭闹,就是不肯跟他说实话。
孟悦杳抢走他的平板给他搜了一则新闻,“你看看,张阅泽他被抓了,你知道这是谁的功劳吧。我说你脑袋里在想什么,温以棉他会出轨吗?就算出轨会找张阅泽这种货色?”
新闻里报道张阅泽被人举报长期性侵未成年人,相关视频交由警方处理,一旦证据找齐,并且有人愿意指正,他将至少判十年有期徒刑。
“只知道看财经新闻,傻眼了吧。温以棉大义献身居然被你怀疑出轨,真是可笑。”孟悦杳翻了个白眼,一向有头脑的李昀商遇到这种事却是个傻子。
李昀商翻看相关新闻,越看心越疼,他误会温以棉了?如果是误会他为什么不愿意跟说清楚?
“他在哪我去看看他。”孟悦杳气得踹了他一脚。
“我让你查的事情的结果呢?”李昀商抬眼问。
孟悦杳眼睛看向其他地方,根据温以棉说的那些话,还有他知道张阅泽的过往以及重要罪证来看,温以棉的确像一个重生的人。
但是重生这种事太匪夷所思,没有一个真实的案例她不敢下结论,何况温以棉的过去似乎很惨,她答应了他不会说出来。
“李昀商你是怎么想到重生的?这种事情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发生吧,我偷偷看过舅舅的卷宗,没有相关记载。”
李昀商了然,她什么都没查到。
“他跟你说过什么,你们好像都有事情瞒着我。”
孟悦杳立马否认,“我可没有事情瞒着你,你要是想知道就对他好点,他要是敞开了心扉,一定会什么事情都告诉你的。”
“他被你关在哪里了,我去看看他。”
李昀商指了个方向,崔姨带着她走了过去。
“孟小姐,房间的钥匙只有大少爷有,所以您只能隔着门跟夫人说说话。”
孟悦杳对崔姨点点头,崔姨留她一个人在门外。
“温以棉!温以棉!”孟悦杳敲着门板,“我有好消息带给你,你听得到吗?”
温以棉就靠在门后,他用孟悦杳教他的摩斯密码回应她:我在。
“我们一起拿到的证据我已经交给警方了,我咨询过律师,张阅泽至少判十年。你放心,有我们孟家帮忙,他肯定不止十年。”
温以棉敲着门板回应她:谢谢。
孟悦杳心有疑虑,“你怎么不说话?李昀商把你怎么了?”
温以棉清了清嗓子,他连续喊了六天,现在咽口水都像有刀割,却还是忍着疼痛回答孟悦杳,“孟姐姐我没事,只是嗓子倒了,你帮我跟教练请个假。”
“这个李昀商正事不帮忙,只会欺负人!”孟悦杳一掌拍在门板上,“我去跟他说,让他把你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