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被人拆穿,陆祁安面上闪过些许不自然的神色,尴尬的咳了两声才佯装不在意的把手上书扔在一旁。
楚南夕生怕他不好意思,倒也没一直盯着他看,只是在他瞧不见的地方弯着嘴角偷偷笑了两声。
“我吃了那么多蟹黄包,还从未吃过像这样鲜美味道的蟹黄包,夫君当真不过来尝一尝吗?”
楚南夕手上捏着最后一个蟹黄包,歪着头浅笑着看着他。
窗外照射进来的日光,倾洒在她身上,原本这应当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岂料,陆祁安连个眼神都没舍得施舍给她,声音仍旧透着淡淡的冷意。
楚南夕撇了撇嘴,有些气恼的把那蟹黄包重新扔回笼屉里,这才又接了递过来的帕子重新擦拭着手指。
“夫君晚上会回来睡吗?”
陆祁安面上一僵,好一会儿才稳下气息:“晚上还有事,你自己睡吧!”
“那夫君准备睡哪,还是书房的硬榻吗?”楚南夕不死心的追问。
“嗯。”
随着这一声落下,屋内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陆祁安觉着屋内的气氛,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上气,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就在他想着借口出去时,听见那头的小声嘀咕。
“早晚要把书房的那硬榻给劈了当柴火烧。”
她这声嘀咕好似透出几分委屈,让人听着倒并不觉着娇纵,只觉着有些好笑和娇憨可爱。
以拳抵唇咳嗽两声,这才勉强压下险些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在他再次回过神来时,楚南夕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他身旁,正满脸关切的看着他。
身子抑制不住的往后避开些许,再次开口时已经恢复到往常模样:“怎么?”
“你我是夫妻,你何须避我如同避瘟神一般。”
楚南夕蹙着眉,满脸不悦。
她都已经好声好气的哄着他了,他倒是端着架子,竟是连半点态度都不曾软和下来,哪还像是个男人模样——
思及此处,视线不自觉的朝着他下三处飘了过去,脑子也开始乱哄哄的,思绪更是抑制不住的飘散开。
回想起上一世,听闻直至他暴毙而亡时,都不曾与楚以宁圆过房,更别提留下什么子嗣之事。
她从前便听人说过,残疾的男子大多都是不能人道,和宫里头的太监倒也没什么分别。
“你在。。。。。。看什么?”他只觉着被她的视线看的脊背都有些冒凉风。
“没什么,没什么。”楚南夕着急忙慌的收回视线,低垂着头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原本她还想着要赶在他死之前能够诞下一子半女的,日后在府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不是,谁曾想。。。。。。谁曾想。。。。。。竟。。。。。。
想着,想着,楚南夕禁不住又有些幽怨的小视线朝着他撇过去,看的他满脸疑惑。
不行——
她是一定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的,谁也不能阻止她想要依靠孩子养老的计划和决心。
再次抬起头,看着他是,脸上则满是昂扬的斗志。
“夫君若是有什么隐疾,可万万不能讳疾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