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听到张浩宇说道医院两个字就开始感觉恶心。
她浑身发冷,好像又回到了那天被架在手术台上,无助地张开双腿任由冰冷的仪器……
“张浩宇,你够了!”夏瑶甩开他的桎梏,只觉得手臂被他抓得很痛,“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夏瑶,夏瑶。”张浩宇茫然地念着她的名字,好像抓住了一根稻草,混浊的眼睛爆发出惊人的亮光,“是不是你!你别让它来找我!我求求你!”
“你在说什么?!”夏瑶被他的话弄得浑身发凉,她突然想起做了手术后还是无缘无故鼓起来的肚子……
又想到了美术馆。
突然瘪平的腹部。
她的精神也被这段时间一连串的变故折磨得有些衰弱了,她拂开张浩宇的手,撒开腿跑了起来。
夏日炎热的风吹过耳朵。
她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稚嫩的声音。
“妈妈,妈妈,别跑,我要掉下来了。”
她如坠冰窖。
——
“哥,我找到了,那个人是美术教育大二a班的夏瑶,宿舍楼应该是十九栋。”
“好的,我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一行三人来到了十九栋宿舍楼下。
男性不能进出女生宿舍,只好让杨芮静进宿舍楼找夏瑶。
十来分钟后,杨芮静脸色有些难看地走下来。
“她不肯出宿舍,也不让我进去。”
事实上,夏瑶的反应要比她描述的激烈得多,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
“不过我加了她室友的微信,如果有什么异常她会告诉我的。”
杨芮静说完却见楼月西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裙摆。
“怎么了,月西哥?”
杨芮静今天穿了一身米色的长裙,棉麻的布料,穿起来十分轻软凉爽,只是不太耐脏。
“啊,怎么粘上脏东西了!”她惊呼一声,抓起自己的裙摆,上面有红褐色的污渍。
“那是手掌印。”楼月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事实上,他刚从画中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裤脚上沾了许多瓶盖儿大小的印子,有些是圆乎乎的一团,有些还能看出分叉。
像是有人拽住了他的裤腿攥出来的痕迹。
不过这样的痕迹随着贺烈的到来逐渐消失了,就像风干的水渍。
楼月西注意到贺烈不刻意去看是看不见的,那是残留的阴气。
但是杨芮静裙摆上的痕迹却是实际存在的。
贺烈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片刻,发现那并不是他们猜想的血渍,而是颜料。
“画里有东西出来了。”贺烈说。
它还找上了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