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芮静鼓起嘴,就听到孙飞晨在一旁嚷嚷他也想去蹭饭。
她不屑地冷笑一声,去吧,单身狗,去了总有少不了他那一口。
狗粮给他喂饱咯。
——
不到三天,贺烈就躺不住了,找了几次主治医生后,医生见他恢复得相当不错,终于同意把他放回家静养了。
于是贺烈理所当然地跟着楼月西去了他家。
楼月西的家离单位有些远,是个公寓,一楼四户,户型有些紧凑,但小区绿化覆盖率不错,而且地理位置优越,一出门就是一条小吃街,商超、饭店一应俱全。
楼月西推开门,玄关处只放着一双拖鞋。
室内的装饰和楼月西给人的感觉一样。
装修是简单大方的设计,白枫木和浅胡桃色的家具,米色的沙发和驼色的抱枕,灯也是温馨的色调,墙上挂着几幅装饰画。
挺符合楼月西的气质,贺烈环视一圈,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楼月西拆开了一双一次性拖鞋,体贴地放在了地上。
“贺队,龙井可以吗?”楼月西问道。
贺烈随意点点头。
楼月西把泡好的茶端在茶几上,贺烈的右手包的没有以前那么严实了,却还不是很灵活,只能活动露出来的几根手指。
他不小心将茶杯倾倒,虽然很快扶了起来,但茶水还是将米白色的桌布打湿,留下淡黄色的茶渍。
贺烈豁然开朗。
是痕迹。
这间房间几乎没有任何主人生活的痕迹,茶几上没有纸巾,饭桌上端端正正地铺着桌旗,透明的储物柜里除了一排水晶杯外什么都没有,就像一个精致但毫无人气的样板间一样。
一个人的居住环境能暴露出很多东西,而这间房间和他所知的楼月西的形象产生了些微的偏差。
楼月西是一个很讲究的人,也富有生活情趣。
两人在舆延同住一间标间的时候,他嫌酒店的杯子被人用过,还特意去买了两个玻璃漱口杯。
这样的人居住的地方,一定会留下痕迹。
“贺队,我才搬进来,有些简陋。”楼月西开口道,“待会儿我们去超市买点日用品,再买根棒子骨……你还想吃什么?”
楼月西的话打消了贺烈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疑惑。
“都行。”
“贺队,你就住这里吧。”楼月西从柜子里抱出新的床单给主卧的床铺上,“都是新的,没有人用过。”
贺烈倚在门框上,抄着手的样子像个大爷。
实在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两只手一只都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