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尴尬,慢慢放开楼月西。
拍了拍他的肩膀,补了一句:“好兄弟。”
气氛霎时之间冷了下来。
“楼月西,你快去吧。”贺烈抬头看了看天气,“山上气温低,你别待会儿感冒了。”
面色苍白的青年微笑着点头道谢,缓慢地解开自己衣领上的扣子。
因为打着伞,贺烈和他离得极近。
楼月西皮肤又白,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泛着莹莹白光,贺烈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瓷白的胸膛,上面附着着有些单薄却紧实的肌肉。
还有颜色稍艳的地方。
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恨不得一把抓住楼月西把他按到水里。
小少爷,在荒郊野岭脱个衣服都这么慢。
楼月西终于慢慢地进入了水中。
他背对着贺烈。
仿若丹青手细细描绘的漂亮桃花眼幽深无沿,像是翻滚着黑色的风暴。
而贺烈一无所觉。
闷鼓
月上中天。
明黄色的月见草开的正盛,氤氲的水汽带着湿热的温度,又被夜风吹散。
贺烈坐在池边的岩石上,右手斜斜撑着一把油纸伞。
为伞下的人遮住月光。
“楼月西?”背后半晌没有动静,贺烈发出声音。
没有人回答。
贺烈回头,就见到白的晃眼的皮肤。
楼月西倚着池边,半阖着眼,眼尾绯红,透出来如玉山将崩的姿态。
他眉目舒展,呼吸略重。
竟然睡了过去。
“喂。”贺烈挑起眉头,蹲下身去戳他的脸。“这也能睡着?”
楼月西被他戳得头一偏,险些摔进水里。
失重的感觉让楼月西睁开眼,眼前就是贺烈放大的脸。
“走了。”贺烈站起身来。
楼月西抬头一看,月亮已经爬到了两人的头顶。贺烈却还举着油纸伞。
他从水里站起身,赤着脚站到了月见草里。
池水从他身上滚落,嘈嘈切切,引人遐想。
贺烈的目光从他光洁的脚趾上移,修长的腿,紧实的腰线,再向上就是遇到冷空气变得颤颤巍巍的两点。
他吹了声口哨。
“有点本钱。”不过没他的大。
楼月西手指一紧,草草地拿浴巾把水擦干,他动作有些缓慢地拿出换洗的衣服。
然后对上贺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