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把你当做是宠物,老朋友。如果有的话,我时常觉得在那几个月里,我对你而言才是如此。我当时迷上你引以为傲的梦想,但在意识到所有这些梦想背后的东西和实现它所要完成的一切时,我才是感受到背叛的那个。经历了长期的教学生涯,我也开始意识到引起争论的原因很简单——就像是小孩子吵架一样。
恨我吧,如果这能让你剩下的日子更好过一些。我曾经是这么期望的,像个孩子一样,期望你并没有这样做,甚至在这之后——但我其实什么也不是,也就是个失败的老傻瓜。我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我必须问问你提起的那个男孩。这个假名该不会是伏地魔吧?我会留给你足够的个人空间,就像你所想要的那样,可是最近有一些关于这个名字的可怕谣言,这让我不得不开口来问你了。
要说的就是这些了,祝好。
1956927
邓布利多,
奇怪的是,你并没有给我一个特别的原因来解释为什么我要帮你对付这个叫作伏地魔的家伙。(这是正确的英式措辞,对吗?“家伙”?)这可是个专业活。痴迷死亡的程度,像他这样的,在黑巫师里也不多见。他畏惧它,甚至为此虚构出了堂皇的幻想。这是种挺危险的状态,但这些你可能都已经知道了。他还没有去寻找圣器,庆幸如此。追寻这类东西的人,自命不凡的越少越好。
他主要是在试图用他那套古怪的理论提升杀戮咒的威力——这成不了的,我觉得。之后是魂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还是更倾向于让我的一切东西各归其处,要是谁非要好心把我从这个地方弄出去,那还不如死得体面些,也用不着受这些半死不活的折腾。
我不恨你,阿不思。我从来没有过,而现在,你也对我做不出更加糟糕的事情了,所以这永远也不会了。这就是问题所在。
ps格特鲁德说了,“统一本身就是可笑的做自己也是如此若你从来没有成为真正的自己除非记得本我究竟如何否则你不信任自己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1957228
盖勒特,
我想你会很乐意知道,你仍旧会让我突然笑出声来。确实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想(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你越小心,就越会被谨慎所占据,因而一定就会在什么东西上栽跟头的)格特鲁德会认同的。我不像她,我还沉迷于我的逗号呢。
伏地魔几天前拜访过我,就在霍格沃茨。我本来还准备写信去澄清那些听过的可怕谣言,但他的整个举止言谈都证实了我的担心。英格兰确实出现了一个真正的黑魔王。
我知道你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要来听我说这些,但我还是建议你和他断开联系。与你相比,伏地魔可能只是个狂妄自大的小子,但他鲁莽、冲动又野心勃勃。就像你推断的那样,他对死亡非常着迷。再强调一次,他可能就是你说的那种人。
至于其他的——我没办法解开你的心结,盖勒特。我几乎都没办法理解我自己。
感谢你的帮助,
1957315
阿不思——
所以你在正义的阿尔巴岛上拥有了一个自己的黑魔王宝宝?看来你得当心三月十五这天了。
我想知道——在最初还算美好的十年里,你会在那些官员意识到之前就逮捕伏地魔吗,就像一个义警警员那样。或者你会小心行事,等待时机,见证第一个死亡的诞生?不过我肯定,无论哪条路,都会让你的良心备受谴责。给你的良心一个柠檬雪宝吧,让我们都先歇一会。
那男孩的力量强大但头脑简单。而你和我,至少从不缺少。这是我们无可比拟的一个原因。
这些你送来的麻瓜书读得的越多,我就越困惑。他们把所有时间都花费在文化构想、文学艺术和社交礼仪上。这些人为此受限,据说科学也是他们试图理解没有魔法的世界的一个途径。我猜这就是这些没有魔法的人会做的事?但要没有魔法,这些东西的意义又在何呢?一个巫师拥有一把小提琴,就可以改变它的本质。但一个麻瓜拥有它,能做的仅仅是在一定范围内影响他同类的情绪。两个麻瓜为了一个小小的逗号争吵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但两个巫师改进一句咒语却能颠覆整个世界。
你给我寄来这些书是想告诉我这个吗,阿不思?教我怜悯他们的小小世界?他们多无能啊?
当它握在我手里的时候,我的心结才真正解开了。现在我失去了它,失去了魔法的保障——
怎么办?
我一个人怎么生活?
十二年来,我窗外的风景变了,只是我说不上来变了多少。我的思想不自主地开始脱离。墙上保护咒镀得如同妖精制的钢铁,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他无处可逃。你过去总是说你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冥想盆的——
我的纽蒙迦德无法摧毁我,阿不思,你也不能。去吧,对付你那狂妄自大的黑魔王去吧。我只是一个正在腐烂的——我真的老了吗?我想是的。记得在我的时代里,我们也曾为了征服一个国家去走了不同的路,风雪无阻。
埋怨着的,你的,
注:
11“bewaretheidesofarch”是一句源自于古罗马的谚语,译为:“小心三月十五日”。凯撒当年被刺杀,是由于元老院中有人怀疑他有当国王的野心。在遇刺之前的一次公开活动中,曾有一位算命先生警告凯撒:在三月十五日这天要格外小心。凯撒没有当回事,几天后就在三月十五日遇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