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秦人必有后招,只怕他们求得不单单是雁门郡,甚至还要代郡!”
“国相这时理该守卫代县不出,如此秦军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反倒不会出兵,若国相率领军队驰援善无,更可能中了秦人计策,以至于大败亏输,连代郡都守不住!”
李左车的话本是中肯之言,但是夏说却被激怒了。
他冷冷道:“李先生不必多言,支援善无我已经决定,秦军只有一万人,我纵然敌不过,救不了善无,自信也能顺利归来,不劳李先生关心!”
李左车本就是直脾气的人,他大怒道:“夏说,你如此做,是置赵国安危于不顾!”
夏说也被激怒:“我是国相,我来决定所有的事情!”
语罢,他直接命人驱逐李左车,自己率领大军出发。
李左车看着夏说远去,他瘫倒在地,秦人一旦取得代郡,以陈庆之的厉害,燕国与赵国将会再无法如同之前那样没有后顾之忧。
“夏说误国!!”
李左车拍腿大叫!
夏说领兵离开代郡,向雁门郡出发,他过蔚县就到达治水,看着治水河流还不算湍急,夏说命令土卒准备渡河。
赵军没做准备,又因为河流阻挡,也不曾派人在对岸探查。
尤其是求援信中说秦军只有一万人,夏说认为为了确保攻下善无,秦军一定不可能分兵。
所以二万赵军开始缓缓渡河。
典韦就在河岸边的密林当中,他在等待着赵军渡河。
眼下还不是最佳进攻的时候,当赵军三分之一的人马抵达河岸,剩下三分之一在河中,还有最后三分之一在南岸的时候,典韦一声令下。
秦弩箭矢密集如雨,倾泻而下。
还在渡河的赵军措手不及。
乌压压一片的箭雨覆盖下,根本没人能挡住,赵军瞬间大乱。
“杀!”
典韦一马当先,秦军从密林中杀出。
当硕大的玄鸟旗迎风招展,出现在夏说视线中的时候,夏说差点从战马上栽下去。
他不明白秦人怎么会有兵马抵达此地埋伏,也不知道善无那边究竟怎么样,他的脑海里都是李左车的话语反复回荡。
秦人有备而来,为的不单单是雁门郡,还有代郡。
他犯下致命大错!
典韦凶猛无比,宛如战神下山,秦军伏击成功,土气高昂,冲杀之下,赵军惨遭屠戮,渡过河的三分之一赵军大多被杀,还在河中的赵军土卒有的冲向秦军,有的掉头往回跑,有的直接顺流而下。
场面混乱到极致。
夏说意识到战败已经无法阻挡。
他拔剑横亘在脖颈上,仰天叹息:“我夏说被成安君如此信重,担任国相,却将代郡拱手让给秦人,非死不足以赎罪!”
夏说横剑自刎。
随着他的死,赵军再无作战的勇气,面对如狼似虎的秦军,纷纷跪地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