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的人办事不仔细啊
余晖带着醉笑,想必军部里也有元成的人,不然,怎会如此轻松将他的父亲留在这里。
余父四处张望,身边的人全部退避,独独把他剩在这个院子里
余晖适时从后门进来,看到神色慌张的父亲,只觉得好笑。
“你怎么在这里?!快,带我一起出去!”
余晖没理他颐指气使的话,平静地锁门。
余正见势不妙,稍稍后退两步。
余晖没有看他,眼角瞥见一根不甚好看,但足够趁手的棍子。
“父亲,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吗?”
“你说什么?”他警惕地看着余晖手里的棍子,频频回头去看紧闭的门,他不相信刚刚那群人不会出来阻止余晖,他还没有上军事法庭怎么能被别人动用私刑?
“我的妈妈,那个被你打死的女人,你还记得吗?”
棍子在草地上拖出一条显眼的痕迹,余晖看着长度差不多了,抬起棍子,直直砸向父亲的肩膀。
一向养尊处优的男人没有料到余晖能有如此快的攻击速度、如此重的力道
他倒在地上,痛苦堵在喉咙,连惨叫都无法发出。
“你不会记得。”
余晖丢开棍子,揪起他的头发,没有兴趣再跟他说话,高高提起他的头颅,狠狠砸向台阶!
他疯魔一般,面容冷静,手攥得极紧,提着头一下又一下地砸。
脸上溅了几滴肮脏的血,余晖呼出一口气,嫌恶地甩甩满手的血,那人稀碎的头颅耷拉在台阶上。
“真恶心。”
一想到身上流着和这个男人相似的血液,就想杀了自己,放干所有的血,让阳光炙烤他的污秽,蒸发他的肮脏。
余晖站在院子里,掏出一直贴身放着的照片,上面是一只可爱的小猫。
他偷了姐姐的相机,手法拙劣地拍了一张曝光十分严重的照片,仅此一张,珍藏多年。
余晖嗤笑一声,熟练地掏出打火机,叼了一根烟在嘴里,刚才回避的人都出来了,好几个人去挖坑。
他刚才用木棍画好了位置,他们很熟练地挖开土地,像拖垃圾一样,把那具尸体丢进坑里。
余晖点燃照片,捏着迅速燃烧的火焰,点了烟,燥热的烟入了肺,让人冷静。
他们动作很快,坑很快被填平,余晖半蹲在湿润的泥土上,白色的烟扑在深色的泥土里,渗透半分。
余晖很快离开现场,回到宴会地点,随便进了一间房,洗澡、刷牙。
镜子里全是水雾,余晖看不清自己的脸,总归不会是多么慈眉善目的容貌。
他拂去水汽,看着自己满脸死寂,总觉得应该是要笑着的,提起嘴边僵硬的肌肉,勾起滑稽的弧度。
丑陋至极。
他笑着,眼泪一行又一行,分明痛快着,却不知所以了。
情绪平静后,他整理着装,又是一副人模狗样,还得回宴会上露个脸。
他刚开门,一个满脸鲜血的人映入眼帘,对方茫然地对他笑,笑容极为灿烂,手里捏着一柄尖刀,上面插着某人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