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阿墨谢谢你。”
“你这就要离开?你现在病还未好,你就这样回去?”羌无有些不可置信。
“嗯。”
“他就那么重要吗?”羌无这几日一只守在应连城床边,梦里一直在呢喃着萧君墨的名字,那些深情与爱意,是羌无不曾体会见过的。
那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
应连城穿衣的动作停顿,散乱的青丝遮住了他的眼眸。
“应连城!你伤及心肺,你这样拼命赶回去你会死的!”羌无忍不住哭喊道。
“谢谢你……羌无。阿墨还等我回去救命,对于我而言,阿墨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说完,应连城拿起桌上的药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拉达从外面进来,看着应连城离去的背影,感叹道
“妹妹,值得吗?”
“只要他能安好,一切都值得。”羌无擦干眼泪,故作轻松地对拉达说道:“哥哥,我要去找父汗请罪了……”
这次,她因外人破了族规,纵使她是卡扎尔尊贵的小公主,这次惊动了家族长老,这次惩罚她必然是要受的。
父汗和王兄们,这次也保不住她了。双罄园内,阳光斜射。
萧君墨身着一袭素色长裳,安静地躺在摇椅上。他身旁那片色彩斑斓的花圃,在光线的照耀下,仿佛将病入膏肓的萧君墨都渲染得朝气蓬勃了几分。
萧君墨轻咳出声,下人们立刻端上药汤,口中劝说道:“公子,咱们还是回屋吧…您这身体受不住的,万一殿下回来,您却躺在床上,殿下会难过的。”
“我就在这儿,等你家殿下回来。”这种类似的话,萧君墨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他能清晰地感知自己的生命在快速地流失…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很是费劲。
原本一天三次的汤药,现在变成了一天六次,更有甚时,他的病情一加重便会又端上更加浓稠的汤药。
双罄园内的下人不是去煎药的路上,就是守着在煎药。
萧君墨数着日子,现在的他也就这几天的日子了。应连城,我想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不管你是否求来了圣果,我只想在见见你,如果能死在他的怀中…那便更好了。
他似乎太贪了些。
第二天的午后时分,元号破天荒地竟然来了,还推了把车椅过来。
“你已经五天没来了。”萧君墨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小君墨,你是在怪罪我吗?”
“我哪敢……”
元号摆了摆手:“不说这些,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指着车椅得意地说道:“这是我找遍了匠工为你做的。”
萧君墨轻咳几句,才缓缓开口问道:“为我做的?我要这个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