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洗过澡,前面搭拉着的刘海温顺地贴着脑门,未擦干的水珠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好闻气息,正顺着发丝一滴一滴掉在她身上,划出潮湿又隐秘的痕迹。他凑到她耳边,用气声说道:“你再动,等下我又要重新洗个澡。”
“没关系!没关系!”辛辞盈崩溃,面红耳赤地僵着身体再也不敢放肆,“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周庭昱不做声了,他压在她身上好一会,然后支起上半身盯着她问道:“真的?你太会骗人。”
“谁骗得过你啊我服了……”辛辞盈摆烂,又忍无可忍道,“你先起来好吗?刚洗过澡你身上好热。”
周庭昱一副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的倔样,一动不动地继续问道:“你跟他有什么好合作的?乙焱砂?”
“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嘛?”辛辞盈有气无力道。
“为什么不找我?”
“谁请得动你?”
“你。”
辛辞盈睫毛抖了一下,像是没听见,紧紧闭着嘴就是不说话。
周庭昱像是找到了可心的玩具玩上瘾了,又动手拨了拨她的睫毛,把那一簇搅得东倒西歪,他轻声问道:“怎么不说话?”
“下次一定。”辛辞盈干巴巴地回道,又开始红着脸推他。
周庭昱握住她推搡的手腕,终于起身放过了她。辛辞盈一骨碌迅速坐起来谨慎地远离了他。
他捻了捻握过她手腕的手指,垂着眼帘问:“你与傅翰的赌注,安普拉星上有乙焱砂。”
他用的是陈述句。
而后又紧跟了一句:“我也要去。”
“凭什么带你!”辛辞盈与他拉开了距离,说话也开始有底气了,她明显带着刚才被作弄的恼意顶嘴道,“我爱带谁带谁。”
“那我就告诉傅怀璧你是谁。”周庭昱舒展了一下身体,重新慵懒地靠回去。
辛辞盈恨恨地冲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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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辞盈本来打算在十天后后动身去安普拉星,因为嘉澍说平伶姐的手术在半个月后,所以傅怀璧给他放了假,让他好好照顾姐姐。
嘉澍打算趁这个空档期溜出来,把两人的约定完成了,毕竟在傅怀璧眼中他对姐姐言听计从,这种手术前夕他不可能离开。
更重要的是,自从那天傅怀璧与周庭昱在雅间谈话后,他好像突然忙了起来,三番两次地往征地工程跑,好像在赶什么进度。
辛辞盈对他的行程动态相当关注,就像兢兢业业的明星站姐一般,恨不得24h把摄像头贴在他脑门上。
没办法,股票与他的工程息息相关,嘉澍又被自己骗了出来,为了自己的钱和命,不寒碜。
她不敢随意联系嘉澍留下的平伶姐的电话,好在自从周庭昱挑破了她与傅怀璧之间的过节,辛辞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破罐破摔地实时向周庭昱打探傅怀璧的最新消息。
周庭昱被她烦的不行,甚至少爷脾气发作冷了她几天,听见傅怀璧三个字就开始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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