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两个月没见了,相似的五官,两人大眼瞪小眼,徐昭低头看着晨晨,有种?时间过得飞快的感?觉,才两个月的时间,孩子就长大了很多,他忽然意识到,这两个月他错过了孩子成?长中的许多时光。
晨晨瞪累了,脑袋一歪,不再看眼前这个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
徐昭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晨晨白嫩的小脸蛋,手感?很好,没忍住,又戳了一下,再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晨晨可不是一个没脾气的小屁孩,人家也是有尊严的,瞬间扯开嗓门大声嚎哭,医院这一层楼的走廊都能听?到晨晨的哭声。
完蛋了,把儿子逗哭了。
徐昭着急忙慌地开始哄儿子:“乖,不哭了,爸爸不逗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他越哄,晨晨哭得越厉害,简直是恶性循环。
徐昭硬着头皮,试图和?晨晨讲道理:“徐晨,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是我们徐家将来的希望,更应该坚强,怎么能哭呢?”
晨晨不为所动,他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懂什么家族的希望,你说你的,我哭我的。
徐昭一个脑袋两个大,强的不行,就来软的:“儿子别哭了行吗?你妈要是知?道我把弄哭了,不得跟我生气,不理我?”
姜穗涵急急忙忙推开门进来,看到徐昭满头大汗地在哄哭闹的晨晨,忙把孩子抱起来,将奶嘴塞到晨晨嘴里,许是饿坏了,晨晨抽噎了两声,抱着奶瓶,欢快地喝了起来。
“晨晨怎么哭了?”
面对媳妇的质问,徐昭哪好意思承认是自己的锅:“可能是饿了,就突然哭了起来,我怎么哄都不听?。”
姜穗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感?觉他说话语速比平时快了一点。
徐昭镇定自若,不露出半点心虚。
一瓶奶,晨晨喝的干干净净,他这会?儿精神好,正兴奋着。
父子两人吃饱喝足,就她还?没吃饭,姜穗涵不放心地看着晨晨:“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徐昭略带无语地说:“没问题,你就放心好了,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也帮着一起带孩子,你就出去吃顿饭的时间,晨晨我能带好。”
姜穗涵一步三回头,对徐昭的话并没有放心,他都离家两个月了,晨晨和?爸爸生疏了不少,想要熟悉起来还?需要时间。
果不其然,徐昭被打?脸了,
晨晨本来躺在床上玩着自己的小脚丫,玩得不亦乐乎,扭头一看,妈妈不见了,身边就一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陌生的环境让他很不安,扰人的哭声又来了。
徐昭担心被医院和?病人投诉,再次投入哄娃事业,孩子只半岁,听?不懂大人说的话,和?晨晨讲道理讲不通。
翻开姜穗涵带来的行李,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带来了平时晨晨最?喜欢玩的几个玩具,拿着玩具哄了晨晨好久,小家伙才给点面子,不哭了,却还?是一边玩玩具,一边时不时抽泣。
到后面,玩具也不管用了,晨晨闹着要妈妈,哭得徐昭头疼不已,有护士过来叫他哄好孩子,不要让孩子哭,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徐昭想了很多个办法,凭借着自己的才能,最?终还?是把晨晨哄住了。
太不容易了。
孩子越长大越调皮,才六个月就这么熊,等再大点,能跑能跳能说话了,还?不知?道调皮捣蛋到什么地步。
徐昭陡然有了老父亲才有的忧愁。
想着事情,不自觉停住了吹口哨,晨晨没有听?到口哨声,不乐意了,小脸耷拉下来,嘴巴一瘪。
这架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徐昭立马吹起口哨,口哨声响起,晨晨咧开小嘴,笑得特开心,手脚乱蹬,以?表达他此时内心的愉悦。
姜穗涵走到一楼,好巧不巧,碰到那个脸上长着小雀斑的女护士,走过去问她附近最?近的国营饭店怎么走。
女护士不冷不淡地说:“出了医院往右拐,一直走,走大约三百米,再右拐,走个一百米左右,就能看到国营饭店。”
姜穗涵笑着说:“谢谢。”
女护士扯了扯嘴角:“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