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
齐煊单手打横抱住楚琰,另一只手撩开车帘。楚琰绯红着脸,双手环住齐煊的颈脖,眸色潋滟,心脏砰砰直跳。
齐煊缓缓把她放下,因把她放下,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齐煊清冽的气息喷薄到脸上,丝丝缕缕地撩拨到她心底。齐煊亦在她小小的瞳仁看到自己的影子,相顾无言,暧昧且炙热的气息缭绕着两人。
咽了下口水,齐煊的喉结滚动,楚琰伸出纤细的指尖抚过他的喉结。这样若有似无的触碰,让齐煊倒吸一口冷气,眸色渐深。他略微抿了抿唇,把楚琰放下,手顿了下,然后在她身下抽出。
楚琰见状,一把扯住他的臂弯,轻轻地拽了拽。齐煊看向她哀怨的神色,探身在她唇浅浅地印上一吻,“乖……”
齐煊的声线低沉而缱绻,她嘟唇,语气幽怨道,“这就走了?”
楚琰的手在他臂弯间攀下,最后指尖还不自觉地捏着他的袖口,温热的手背相触,“不许走。”
齐煊感觉脑袋要轰然裂开,直接跨上马车,马车在他的踏压下,晃了一下。楚琰愣了一下,被齐煊反手擒住,另一手托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的舌如凶猛的游龙,灵巧且带有攻击性,撬开贝齿,势如破竹地在搅浑了一池春水。齐煊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背,让她与自己更贴近,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绵软的身子,更激起潜伏内心的欲望。
这个吻缱绻且绵长,微风稍稍撩开了车帘,暧昧灼热的气息飘远,车外的人瞥见,不经意吊起嘴角,侧身回避。
唇齿撕磨间,楚琰不禁发出嘤咛,齐煊更疯狂地掠夺,楚琰被他压着,倒在身下。马车又是一阵猛烈的颤抖声音,外面的马踱了两步,一声马的嘶吼,车内的两人坐了起来。
楚琰唇色嫣红,被吻得面若桃花,齐煊满怀羞愧地看着她,“楚琰,对不住。本太子竟没把持住……”
楚琰抬手抹了下唇边的印记,羞涩地垂着头,“太子,咱继续启程吧!”
“嗯。”齐煊应声下了马车,车内又是一颠,车外的下人掩面低笑。
齐煊翻身上马,楚琰撩开马车上的帘幛,脸上的潮红并未褪去,像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那样痴痴地看着齐煊,她脆滴滴的声音喊道,“太子……”
她眼中潋滟的神色,让齐煊瞥见,血色又蔓上了脸。齐煊原骑行在马车前,闻声,放慢了马程,退到马车旁与楚琰平行。
齐煊冷冷地目视前方,不是偷瞄过去,楚琰一直歪着头,痴痴地看他。
魏舒宁骑马跟在车队最后面,眼神不时地瞥向前方的太子齐煊与楚琰。他们并肩而行,言笑晏晏,似乎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彼此。齐煊偶尔低头对楚琰说些什么,楚琰便轻轻一笑,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魏舒宁的心中顿时翻腾起一阵苦涩的情感,仿佛一块石头压在胸口,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看着他们如此亲密无间的样子,魏舒宁心中的嫉妒和无奈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每每看到楚琰的笑容不属于自己,心便如刀割一般疼痛。
无奈中,她的目光落在了楚琰的婢女红烛身上。身侧有人拍了拍红烛的肩膀,跟她耳语几句,红烛便趁人不备,溜进了小树林。
红烛走到魏舒宁面前,低眉顺眼地行了一礼,“魏小姐,有何吩咐?”
魏舒宁沉声道:“红烛,看来你是忘记了你父亲在大牢里的死活了?”
红烛一愣,脸色瞬间苍白,却不敢抬头直视魏舒宁的眼睛,肃然跪下,呜咽道,“求魏小姐开恩,饶了我爹爹……”
魏舒宁冷笑一声,“开恩?哼,你可别忘了,我给过你机会。我让你暗中拆散他俩,现在怎么样?倒让他们好上了。”
红烛窸窣着颤抖着身子,“红烛也曾劝慰过少夫人,可她没听。”
魏舒宁逼近一步,语气森冷,“差事要办不好,你的父亲就别想活着走出大牢。”
红烛听闻此言,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恐惧。她咬紧了嘴唇,心中挣扎不已,但最终她还是哽咽着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会尽力而为。”
魏舒宁满意地点了点头,翻身策马离去,心中虽然依旧苦闷。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驿站的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光辉。驿站的屋檐下,几只麻雀蹦跳着,啄食着地上的碎米粒。
“到了这驿站,便到了南粤地界。”齐煊抬手叫停了车队,车队停在了驿站跟前,“咱今夜就在此休息吧!”
驿站虽然简陋,但却显得格外干净整洁。驿站丽走出几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们听闻贵人驾到,纷纷迎了出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走在最前,满脸堆笑,“贵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请里面坐。”
楚琰被齐煊搀扶着下车,微笑着点头致意,正准备入内,却见那些老人们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齐煊看在眼里,便停下脚步,温声问道,“谢过几位老人家了。”
红烛伺候着楚琰梳洗一番后,便下楼吃饭。那花白胡子的老人一见人到,便殷勤地递上了菜肴,仍不愿离开。
“老人家和指教?”齐煊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
花白胡子的老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小人斗胆,听闻两位贵人是从烙城来的,听说烙城正推行保险,不知是否属实?”
楚琰一听,与齐煊相视一笑,便明白了老人家的来意,微笑着回答,“正是。这位是烙城的齐大人,在他的引领下,烙城的保险事业发展迅速,协助百姓规避风险,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