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心中却已经明白,眼下自己处于极度劣势,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命丧于乌勒兹的刀下,若要赢他,必得要用奇招。
就在这时,乌勒兹的部下纷纷吹起哨子,为他们的首领喝彩,战场上响起一片欢呼声,仿佛胜利已经近在眼前。
乌勒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他再次挥刀斩向齐煊,刀光如电,杀气凛然。这一刀力道沉猛,带着必胜的信念,直取齐煊的性命。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齐煊猛然抖动缰绳,白马骤然跃起,将他带离了乌勒兹的攻击范围。他借助这瞬间的腾跃,避开了致命的一刀,随即反手一枪,精准地刺向乌勒兹的胸膛。
乌勒兹显然没有料到齐煊会在此时反击,他连忙提刀挡住这一枪,却因措手不及,力道不够,被齐煊的长枪震得手臂发麻,险些失去刀柄。齐煊趁势追击,再次策马猛冲,长枪连出数招,直逼乌勒兹的要害。
乌勒兹被迫后退,眼中的得意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愕。他没想到齐煊在如此劣势下还能逆转局势,顿时心中生出一丝忌惮。然而,齐煊并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攻势如狂风暴雨般压下,乌勒兹只能勉力防守。
战斗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齐煊的每一招都无比凌厉,他的枪法在此刻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精妙。他以攻为守,利用速度和技巧逐渐压制乌勒兹,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乌勒兹被逼得步步后退,气势全失,脸上满是冷汗。
终于,在齐煊的一次猛击下,乌勒兹的弯刀被震得脱手而出,飞向空中,坠落在地。乌勒兹面色大变,他还未反应过来,齐煊的长枪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锋利的枪尖透着冷冷的杀意。
“乌勒兹,你输了。”齐煊的声音冷峻而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乌勒兹怔怔地望着齐煊,满脸的不可置信和不甘。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场生死对决中败给齐煊。那欢呼声瞬间戛然而止,乌勒兹的部下们也都呆立当场,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然而,齐煊并没有一□□下,他冷冷地看着乌勒兹,缓缓收回长枪,“乌勒兹,我只想带走楚琰。他日战场再见,定当一决胜负。”
乌勒兹脸色惨白,满头冷汗,他深知自己已败得彻底,再无还手之力。齐煊收回长枪,转身策马而去,留下乌勒兹独自站在原地,满是挫败与屈辱。
齐煊回到大军阵前,他的将士们欢声雷动,振臂高呼,为他们的太子欢呼庆贺。而齐煊只是淡淡一笑,面色冷峻,仿佛这场胜利对他来说不过是平常一战。
齐煊他险中求胜,化险为夷,展现了一个帝王应有的风范与决断。他明白,未来的路依然充满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风浪的准备。
“乌勒兹今日败在大姜朝太子齐煊手下,无颜再见部落百姓。”乌勒兹手提长枪,正要朝自己腹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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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楚琰大喊一声,乌勒兹手中长枪的尖锋已然抵住肚皮,闻声顿住了手。
“乌勒兹,你非得要跟大姜朝斗得你死我活么?难道就不能让南蛮部落与大姜朝共济共赢吗?”楚琰焦急地劝阻道。
“哼,连年天灾,我南蛮部落的子民们饥寒交迫,易子而食。要不从大姜朝抢掠资源,他们怎么活得下来?没有抢掠,我部落的子民何以为及?谈何共济共赢?”乌勒兹手上的长枪滚落。
齐煊悠悠开口,“若南蛮肯臣服于大姜朝,朝廷愿保障南蛮子民的民生活计。”
乌勒兹嗤笑道,“大姜朝对我南蛮连年征战,我乌勒兹拼尽全力,才得以保存我的部落和子民。大姜朝一心只想灭掉我南蛮部落,又怎会保障我的子民?大姜太子,你瞧我乌勒兹像个傻子?”
“乌勒兹,南蛮部落面临这天灾的风险,这些都是可以通过保险来转移的风险。”楚琰与齐煊默契地对视一眼,接着说道。
“通过保险来转移风险?”乌勒兹怔愣片刻,接着问,“怎么转移风险?大姜皇帝无缘无故怎会保障我部落的子民?”
“怎会无缘无故?乌勒兹,你交保费,大姜朝来保你的部落的太平。”楚琰灵动眸色间多了几分自信。
“我南蛮还有什么是大姜皇帝可图的?”
“乌勒兹,南蛮地区盛产香料、草药,还有各式手工艺品,这些特产就是交给大姜朝的保费,让大姜朝保你的子民们基本的生活保障,有病能治,老有所依。”楚琰话音刚落,南蛮部落的士兵之间引起了不少的轰动,议论纷纷。
“大姜皇帝若真能保我南蛮子民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兄弟们还打什么仗?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娘还等我回家呢,呜呜呜……”
“我的兄弟都在战争中死了,家里就剩我一根独苗,要是都死了,可就绝后了。”
“老大、老大,答应她……兄弟们想回家啦!”
乌勒兹缓缓站了起来,晨曦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他那坚毅而略显疲惫的面容。他的目光深邃,凝视着远方,仿佛在穿透时间,思索着未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但那抹不确定的神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随即被掩藏在坚定的神情背后。尽管士兵们的劝说声此起彼伏,他的嘴角只是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允,仿佛正在权衡一个关乎生死的抉择。乌勒兹的双手缓缓握紧扶手,指节泛白,内心的挣扎显而易见,但他仍然保持着沉默,让一切情感都藏在心底,只在那短暂的一瞬间,透过眼神泄露出些许动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