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远侧头笑问,“你能打得过他们两个吗?”
竟莫名有那么一点岁月静好的错觉。
幽无命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快速敲着膝盖道:“难说。我不会打架,只会杀人。”
听这话中之意,是不想对桑氏父子动真格的。
桑远远莫名被安慰到了。
他歪过头来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幽黑的光芒,问她:“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桑远远:“……”这个真的有点不好编。
“是这张脸?”
他毫无怜惜扯了扯他自己的面皮。
旋即摇头:“不是,你从前没有见过我。”
“因为我杀人厉害?”
他像是问她,又像在自语。
他堂而皇之地瞪着她,大声控诉:“你没病吧小桑果!”
桑远远:“……”
“好吧,”他得到了结论,看起来心情又好了几分,“既然你喜欢看我杀人,日后我便多杀给你看。”
桑远远:“???”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他指了指床榻里侧:“你要睡觉吗?”
桑远远赶紧摇了摇头:“我洗筋伐髓了,可以用修行来替代睡眠。”
“那就随我一起修行。”
他看起来开心极了,随手扒拉了几下,把那床薄丝被褥掀到了床榻里面,腾出大大的空处。
他弯下腰,脱掉她的鞋扔向一边,抓着她的脚,盘成了标准的打坐姿势。
他也踢掉靴子跳上床榻。
玉枕挡了他一下,被他随手掀到里面。
那只墨色木盒子便暴露了出来。
幽无命像被点了穴一样,顿住。
他伸出手,指尖泛起一点淡淡的青光。
修长的五指扣在了墨色木盒上,青光如水一般淌过,与木盒轻轻地共鸣。晃动的水波之中,清清楚楚地浮起了好几个指印子。
小巧的,柔美的,一望便不是他自己的。
他把木盒抓在掌心,回身看着她。
这一刻,桑远远的感觉像是被人用电蚊拍重重地敲在后脑和脊背上。她身体僵硬,头皮麻炸。
怎么办?和他拼了?
“难怪。”
他忽地一笑。
桑远远紧紧盯着他,心中暗想,拼死也要在他这张脸上挠几道血印子!最好能咬住他的喉咙,说不定就咬断了呢?
“难怪酸不溜秋的。”
他弯起了眼睛,“你以为这是我相好的东西?不是。是我……娘。”
桑远远:“……”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吃醋了?这脑补的功夫当真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