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睁开眼,还没逝,讨厌至极的噩梦,天花板好白啊,空气中有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真难闻,这又是哪里,好像有点熟悉。
“深深?”
程深扭头,看到江知卿坐在旁边,两眼疲惫困倦,头好晕,他正准备抬起手,手腕被人按住。
“别乱动,手背上有针,打完这瓶退烧药就好了。”
程深看了眼头顶的吊瓶,换只手揉了揉脑袋问:“我怎么在这里。”
江知卿想到他昏迷了五六个小时,就感到十分内疚,抬手轻轻放在他额头上说:“应该是着凉,那天晚上一直没穿衣服,浴室比较冷。”
“啊?”
程深宕机片刻,才理清思路,意思是,他和卿哥贴贴之后,床上躺了几天也就算了,旷工也就算了,浑身无力也能接受,居然还会发烧要到医院来打针?
江知卿是罪魁祸首!
过分!
江知卿听到他心里的心声,低头在他额头吻了吻说:“我也是第一次,没经验,下次温柔点。”
程深懵逼看着他:“还有下次?”
江知卿在他耳边轻声说:“还有很多次。”
“……”不要啊。
程深抬头仰望着吊瓶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掉进那个透明小粗管里,头好昏,手背也很凉,这里消毒水的气味真难闻,好难受。
江知卿倏然侧躺在他身边,温暖的掌心覆盖在他手背上柔声安抚道:“马上输完液,就带你回家。”
“不能快一点吗?”
“快了你身体吃不消,会引起反胃恶心。”
“哦。”
“乖,可以闭上眼休息会儿。”
在江知卿温柔的哄睡下,程深在他怀里闭上眼,只有在他身边,睡觉才不会做噩梦。
不知过了多久。
江知卿一直在旁边看输液进度,程深身体慢慢发生变化,应该是人类退烧药的副作用,他这副身体越来越扛不住药剂,在睡梦中变回原形。
“深深。”江知卿推了推仓鼠,针头也在旁边掉落,小仓鼠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江知卿把他的前爪抬起来,上面还有个很小的针孔,他找了个棉球轻轻按着,又捏了捏他耳朵。
“幸好刚刚没有在店里变回原形,要不然会把他们都吓死。”
江知卿起身,把仓鼠放在掌心里趴着,摘下脖子上的围巾,将毛茸茸的肉球包裹起来。
等护士来取针的时候,发现病房空无一人,奇怪,她刚刚一直在门岗,只看到家属出去,病人哪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