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长叹一声,“使者放心,小女真的只是染了伤寒,不过她从小体弱,还得再修养些日子才能见人,还请使者多等几日。”
使者为了见国君已经等了许多天,如今宫中流言甚嚣尘上,一听还要再等,使者立马就不依了。
使者道:“陛下,我们随行中也有医术精湛的医官,可否让医官为公主诊一诊?”
国君为难,还在想推辞,却听使者又道:“陛下如此犹豫,难道其实并无诚意与我国联姻?”
此言一出,问题可就严重了,不管怎样,这门涉及两国的婚事不得有任何闪失,国君只好将事情的原委都告之使者。
国君叹息,“实在不是有意对使者们有所隐瞒,只是此病是在古怪,太医们也束手无策。”
使者不信,让随行的医官去看了娄嘉桢,结果还是同之前的太医诊断的一样。
听闻如此,使者面色沉沉,“我们不日就要带太子妃返回齐铭国,陛下又打算如何解决此事呢?”
使者盯着国君,目光如炬。
国君只好道:“若嘉桢真不能好起来,孤定为使者另择一位公主前往齐铭国联姻,不会误了两国大事。”
又吩咐人将后宫几位公主和嫔妃喊来,使者这才同意。
昭意到时,殿里已经有不少人。
使者一扫殿内几个公主,娄婉倾坐在皇后身边t,垂着眼,面无表情。
而后看向了刚进来的昭意,原本使者眼睛一亮,但细细打量着昭意时,又见她目光无神,只好叹了口气。
其他几位公主不过七八岁,乖巧地待在各自母妃的身边。
最终使者只能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娄婉倾身上。
使者询问道:“这位公主是?”
有人答:“这是五公主。”
使者闻言,一拍手,喜道:“听闻五公主乃是皇后娘娘所出,正好与我齐铭国太子般配。”
皇后的牙快要咬碎了,却笑道:“使者有所不知,我家婉倾年岁虽小一些,却已定下亲事了。”
众人惊愕。
这连国君都不知晓,他惊讶地看向皇后。
皇后朝国君歉意地笑笑道:“是我母家的侄子,那孩子长的俊,虽身上还没有什么功名,但好在有孝心,日后也会对婉倾好。这事几月前便在提了,臣妾本想着等嘉桢出嫁后再告之陛下,没想到竟出了这等事。可惜了,婉倾没有这个福分嫁到齐铭去。”
说完,皇后惋惜地叹了口气,却垂下眼眸遮挡住眼神中的暗笑。
皇后早有准备,为了留娄婉倾在祝郦国,她连夜让人从母家选了人,先将婚事定下来,等这风头过去了,再说男方体弱多病,没治好就去了,届时再为娄婉倾好好选一选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