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婉倾偏头看着外面的雨景,也是这个窗户,小时候她也曾从这个窗户往外看着雨飘进来。
只是那时候的她满心欢喜地等着娄齐洲下学回来。
娄婉倾抬手,擦干了眼泪,看向娄齐洲。
她问:“所以二哥哥会将这件事告诉父皇吗?”
众人皆知国君疼爱她,视她为宫中最尊贵的公主,从小她就不缺金银首饰、奇珍异宝。
只有她知道,父皇其实谁也不爱,宫中最受宠爱的公主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皇后之女,若有一天她的存在威胁到了父皇的利益,父皇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她。
就像之前毫不犹豫地选择舍弃娄昭意一样。
三公主这事涉及两国关系,她这般铤而走险,若是叫父皇知道了,就算她是皇后所出的女儿,她今后的下场也不会好过。
娄齐洲没有回答,她又不甘心地看着娄齐洲,“二哥哥,会告诉父皇吗?”
她咬紧唇,苦苦哀求着。
“如果父皇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二哥哥,求求你”
虽然心里对娄齐洲有过怨气,但她不信娄齐洲真的这么狠心,她低声哀求着。
娄齐洲偏头看向窗外。
看着雨幕在院子里拉上一层白纱,他也想到什么似的,陷入了回忆。
曾经是有这么一段时间,他允许娄婉倾频繁来他的宫殿里。
只是因为在假山遇到她时,她满脸的防备叫他想起了昭意。
她们二人年龄相仿,而昭意没有被送走时,也总是十分防备,稍有动静就会吓到她。
他想如果昭意在这宫里,会不会就是娄婉倾这个样子?
但是慢慢得相处久了,他就深刻地感受到昭意是昭意,婉倾是婉倾,她们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
可毕竟相处了那么久,若是说他对娄婉倾没有一点关心是不可能的。
“二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针对四姐姐了,都是我的错。”
娄婉倾红着眼。
娄齐洲闭上眼,脑海里闪过许多,也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他才道:“你走吧。”
娄婉倾一愣。
他说:“我不会告诉父皇,但你要记住你说的,不准再伤害昭意。”
娄婉倾勉强挤出一个笑,“好。”
她垂下眼,还有很多想对娄齐洲说的话都没有说出口,良久,她慢慢转身。
在她转身后,却听身后娄齐洲对她说:“等等。”
她惊喜地转头。
却听娄齐洲问:“你给五妹妹的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娄婉倾目光立即黯淡了下去。
娄齐洲紧盯着她,目光犀利,“这种药甚是稀有,我也是查了许多古书才知道这是一种秘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种药?”
娄婉倾抿唇,“是我托人从宫外运进来的,送药的人向我保证,太医绝对解不出这药,也不会伤身,只要服下解药,人立马就能好起来。”
听着她的话,娄齐洲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