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齐洲故作惊讶,缓缓道:“我妹妹被劫走了?”
娄婉倾见他如此,气得眼睛都红了,“为了个十多年不回来的人,让一个国家陷入水生火热之中,值得吗!”
娄齐洲沉默一会儿,看着浑身发抖的娄婉倾,垂下眼,“我当时并不知父皇说的能让朝中之人继续归心于皇室的法子是什么”
他手指紧扣,眉间带了怒气,“若是我知道是将责任推到我妹妹身上,我断然不会同意。这天灾本来就与她无关,就算能将她抓回来又有什么用?”
当时国君召娄婉倾过去,便是为了将关于娄昭意的流言都传出去。
压下一个流言最好的法子就是用另一个更大的流言遮盖住。
国君不愧为国君,纵使娄婉倾是皇后所出,他也知道娄婉倾能为娄齐洲去做这件事。
娄婉倾偏过脸,抬起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转过身来道:“我和父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坐上那个位置啊二哥哥”
娄齐洲握紧了拳,忍了忍,良久才道:“可你们都没问过我需不需要。”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娄婉倾忍不住抽泣起来,“我不信,难道二哥哥真的忍心将父皇推出去吗?”
娄齐洲蓦地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目光紧锁着娄婉倾。
“那件事父皇只与我说过,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娄婉倾擦眼泪的动作一停,脸色逐渐苍白。
庇佑
“二哥哥”
娄婉倾后退几步,看着朝她慢慢走来的娄齐洲。
娄齐洲目光锁在她脸上,将她眼中的慌乱不安都尽数收于眼中。
他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心里隐约知道了答案。
当初尹家被灭门,他与娄婉倾都还是孩子,还能知道这件事的恐怕就是皇后娘娘了。
娄齐洲想到那个暗指皇室作风不正的流言,可不巧么?第一次是昭意刚回京时,第二次是他被授为太子时。
“你走吧。”
娄婉倾一愣。
娄齐洲步行至台阶下,侧身对她道:“以后我的事,你都不必管。只要你一日还是祝郦的公主,应有的体面我就会给你,别的,不行。”
说罢,再也不看她一眼。
语气中的冰冷与疏远是娄婉倾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宁愿娄齐洲与她争吵,也不要这样疏远她。
娄婉倾腿一软,跪倒在地。
因为连绵大雨,昭意一行人比计划中多耽误了两天才到京城。
相比于她离开京城时,皇宫的守卫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