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醒来已是未时三刻,身边的人还睡着,沈嘉禾抹了抹他的额头,好在烧退了,身上也有了暖意。
只是他身上发了汗,沈嘉禾把严冬叫进来,给他换了衣裳人都没醒。
“好生看着,若再有不妥立马来报。”沈嘉禾交待完才走出卧室。
东烟送她进了地道才回房,原本站在院子里的小道士不见了,房门半开着,东烟疾步入内,果然见小道士坐在床边。
他起初是虚搭着陆敬祯的腕脉,接着他的眉宇越拧越深,指腹干脆按压上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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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回府得知沈澜早就等着她下朝回来教自己练剑了。
易璃音很是无奈,只好贴心准备了茶水看他俩在院子里比划。
别说,沈澜小小年纪对剑法领悟很有一套,一看就是他们沈家嫡传。
沈嘉禾又欣慰又遗憾,她是真的很想让他走科举仕途,至少不必像她一样去沙场上厮杀。
“好了,剑先练到这里,你的功课如何?”沈嘉禾的长剑入鞘,反手丢给身后的侍女。
卷丹小心接住,和洛枳一道细细擦拭着沈嘉禾的剑身。
沈澜一听要问功课,立马头大,支支吾吾着,正巧外头徐成安回来,他立马道:“爹爹有要事,澜儿就不打扰了!”
说完,溜得比谁都快。
易璃音耸耸肩:“看到没?你还指望他当个文官吗?”
沈嘉禾扶额。
“世子还小,也不是完全不行。”徐成安笑了笑,上前道,“将军,相州那边,果然查到点东西。”
沈嘉禾收住心思和徐成安去了书房。
徐成安查到太后派了一队人前往相州,而在此前,京中便有太后意欲将云家女婚配给陆首辅的传闻。
“最奇怪的是。”徐成安敲了敲桌子,“把童养媳丢在相州乡下不闻不问多年的陆狗这次把人带来郢京了。”
沈嘉禾“啧”了声:“太后为了把云家女嫁给陆首辅,这是想杀他的童养媳啊。”
徐成安挑眉:“这事陆狗心知肚明,否则不会把人带来郢京。人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变化,祝云意他怎么能那么料事如神呢?”
沈嘉禾有些得意颔首:“学着点。”
徐成安:“……”这要他怎么学?难道要他从今天开始好好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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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祯醒来时,东烟和小道士两人一脸纠结坐在床前,那张泼猴面具又被挂在了东烟腰际。
“公子醒了?”东烟起身至床边,“您觉得怎么样?”
陆敬祯没说话,看向小道士满脸几十个为什么的崩溃模样,失笑道:“恭喜啊,云前辈,这么想给我把脉,终于得偿所愿。”
他没再纠正说自己不姓云了,抓了抓头发:“真是我在梦里教你的?”陆敬祯体内真真切切就是无为宗的真气,还是他学的那一套内功心法,所以绝不可能是东烟偷偷教的!
怎么会这样呢?
“真的。”陆敬祯撑坐起来。
东烟忙小心扶着,听他问,“现在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