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么能叫外人瞧见?!
床上俩主角自然没料到外头有人守着还能被人踹门这种事。
陆敬祯不慎岔气,剧咳不止。
沈嘉禾咒骂着给他顺着背,不悦扭头:“成安,你做什么?”
徐成安:“!!”他还想问将军在做什么!
“没事,别怕。”沈嘉禾回头时语气顺势柔软几分,“慢慢呼吸。”
徐成安实在受不了男人这么柔弱,干脆提了音量道:“将军,有人找!”
沈嘉禾仍是轻拍着书生纤薄脊背,没好气道:“大晚上的,我不见客。”
徐成安睨了眼书生苍白的脸,越发大声:“来人说是和您有婚约的未婚对象!”
东烟:“??”
家里娶了一位夫人,外面养着他家公子,现在还有一个找上门来的有婚约的对象?!
这沈慕禾才是大周上下最大的花心大萝卜吧!!
沈嘉禾终于也震惊看向门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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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纱灯笼在夜幕中泛着微晃光亮,将穿堂而入的两个身影拉至很长。
前厅内,烛火明亮,易璃音正温和招待着客人。
听到脚步声传来,她抬眸起身:“侯爷来了,这位是谢御史。”
来时路上,徐成安已将大致信息告知。
来人叫谢莘,出身京兆谢氏,时任监察御史,自称是先帝欲指婚给她的未婚夫婿。
那场指婚沈嘉禾自然知道,她原本是要回豫北侯府接旨的,但她在半路上得到边境失守的消息后便重新回到边陲。
哥哥死在雍州后,她就彻底成了沈慕禾,那场赐婚便也因“郡主之死”不了了之。
她甚至从未过问过那个差点成为她夫君的人到底是谁,毕竟在她看来,那人一点也不重要。
“不曾想将军深夜还有诸多军务要处理。”谢莘起身行礼,“谢某唐突了。”
“谢大人不必多礼。”沈嘉禾负手入内,“还请坐下说话。”
“我已递了辞呈,不再是监察御史,将军也不必称我为大人。”谢莘依言起身,微掀眼皮看向在主位上落座的人。
他的目光幽深,昔年郡主随老王爷入京述职时,他曾有幸见过她几面。
沈慕禾的眉眼同郡主果真很像,只是郡主温婉,身上也不曾沾染硝烟血腥。
都是因为沈慕禾……
“这是为何?”沈将军微诧声音传来。
谢莘收住思绪:“将军蒙冤四年,朝中无人替将军言语,朝野上下皆放任陆首辅肆意污蔑。如今朝会几乎成了陆首辅的一言堂,如我这般相信将军清白之人,自然在京中举步维艰。既如此,这官不当也罢。我知将军有心收复失地,谢某愿追随将军去边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