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乖。”寻欢啵地亲了下他额头,从窗边摸出手铐钥匙,打开手铐:“去洗漱。我给你做早饭,你想吃什么?”
“扁食。”云天活动着僵了一夜的手臂,幼稚地凑到寻欢嘴边:“吹吹。”
“行。“霍寻欢很认真地吹了吹:“上回冻在冰箱里的扁食,应该够两碗,足够咱俩吃到饱。”
但是很明显,不够。
霍云天吃完扁食,把扁食汤也喝得一滴不剩,依旧感觉胃里只满了一半,语气幽怨:“你就不能多做点儿。还有,就不能换个大点儿的碗吗?”
“谁能想到你这么饿?至于碗,你要是能买到跟这个一套的,就再配一个吧。”寻欢收了他的碗,去厨房里洗刷。
喜欢,忍不住
火红的跑车,再次把霍寻欢送上了阅后即焚的置顶区。阮竹却没有心情去群里点赞,因为找碗的艰巨任务,落在了她的肩头。
云天总一大早给了她一张玻璃碗的照片。这只五颜六色到骚包的碗,像是从欧式教堂玻璃上取下熔炼而成的。碗的边缘又如海浪般极不规则,充满艺术感,摆在艺术展的展厅里,也不会突兀。
云天总还特意嘱托:“口径要比这个大一圈,要在15厘米以上。”
然而,她苦寻整个上午,线上线下找了一圈,竟然一无所获。
她对着照片,无哭无泪:祖宗,你可真是独一无二。唉,我说老板娘啊,你就不能勤勉一点儿,把家务事做好嘛。这天天的,给苦逼打工人凭空制造了多少麻烦啊。
“阮竹。你把这些水果送去欧洲项目部。”
滨海国际酒店定期都会给云天总送水果特产,全部用豪华的礼盒包扎地整齐靓丽。云天总大手一挥,就全部打包送去欧洲项目部。
结果,欧洲项目部竟然还不买账,又把她打发回来。于是阮竹和总裁办的小伙儿,推着小车,再哼哧哼哧地把水果运回来。
云天总见了便问:“怎么没收?”
“他们说寻欢总也买了很多水果,部门也没冰箱,怕放坏了。”
“哦。”
云天总难得为这些小事分心,阮竹还要帮他挽回些面子,于是补充道:“您也知道,成远总卡费用卡得很紧。部门人数不足十二人的,不能配置冰箱。”
岂料,日理万机的云天总,接着说了句令她雷到发焦的话:“那把我办公室的冰箱给他们送去。反正,我平时也不用。”
阮竹赶紧领命,又叫上两个行政部的男同事,把冰箱连同水果一起送到了欧洲项目部。
这次特意敲了项目部经理霍寻欢的门,解释了缘由,他才勉为其难地点头收下。
欧洲项目部的小年轻们,开心地倒腾办公室,给冰箱挪位置。
收拾完,已经到了饭点儿。宫美美一袭大丽花的裹身旗袍,扭动着窄小的腰身,挤进了热闹的欧洲项目部。
“呦,干完活儿,你倒来了。”单灵呲她。
“那就只能怪你,干活儿的时候,不叫我。我可是——以一当百呀。”说完,宫美美抢了只手掌大的小青芒。
“你们俩这是在唱双簧嘛。走一起吃饭去~”阮竹左右各拉扯一个,三美齐行,向食堂走。
在大堂里打完饭,又叽叽喳喳聊上了。阮竹便说起了那只彩色花碗,把手机上的照片晾给给两个人看。
单灵眼睛一亮,感慨道:“哇塞。艺术品嘛。”
“就是个长得骚包的饭碗而已。”宫美美懒洋洋地拿筷子戳饭,嫌弃她没见识。
后排餐桌上,东北大佬熊辩突然插嘴:“阮竹美女,我可能知道从哪里能订到这种碗。”
“唉。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单灵怼他。
欧洲项目部东西区的业绩pk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这家伙一路尾随,不是要窃听商业情况吧?
阮竹拦住单灵:“让他说完。”
“这种碗应该是私人定制的。我之前在欧洲,见过一些小众艺术家烧制过这种碗。而且,他们一般不卖,只送亲朋。恰好我也认识个别艺术圈的朋友。”熊辩完全不理会单灵,依旧一本正经地解释玻璃碗的由来,全程脸上挂着绅士般的微笑。
阮竹加了熊辩的微信,把彩色花碗照片转给他,请他帮忙定制,并强调:钱管够,速度要快,质量要好。
单灵一路嘀咕,这是谁呀,要用这么骚包的碗。
阮竹闷头吃饭,闭口不言。宫美美则若有所思地看着过分热心的熊辩,眉尾上挑。
隔壁小包厢里,霍寻欢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谁念叨我呢?”
霍云天已经先他一步吃饱饭,又盛了一碗乌龟猪肚汤给他:“午休之后,要不要去健身房打拳?”
“不要。”霍寻欢有一种特长,就是可以随时从沉溺的事情里跳脱出来。
“那要不要一起去楼下喂乌龟?最近池里的乌龟都瘦了。”
“这个倒是可以。”霍寻欢听完乐了。
于是当天下午,一则劲爆程度堪称炸楼的新闻,在白城大厦的每个楼层每个房间里呼啸穿行——霍氏的当家人霍云天跟新锐骨干霍寻欢在一楼大堂喂了半小时的乌龟!
吃瓜群众在阅后即焚里刷屏:
重量级的角色,重量级的颜值!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我的天!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我钛合金眼镜呢?
打工人需努力!你们看看,销售部门有业绩的才是大爷,跑车说买就买,还有霸总陪着喂乌龟!
我希望自己是池里的乌龟!在池塘里,翻着肚皮,幸福的冒泡泡,嘤嘤嘤。
我希望自己是乌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