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赵三,只见他目光失焦,意识都不太清楚了,发出茍延残喘的求饶,“这个人…就算我说了,你们也得罪不起…”
“别废话!到底是谁。”
“是……唔!”一支羽箭从身后射出,正中赵三喉咙。
一击毙命!只见赵三眼睛瞬间睁大,口中吐出一大口血,在脸上蜿蜒流下,很是恐怖。
阿狗闪动身形把姜书予挡在身后,一脸凶狠地看向出箭之人。
正是在赵府追杀他却被迷晕的那个人。
高束马尾,黑铁覆面,穿着鸦青色棉衣,腰间一条黑色嵌玉的腰带勒出身形。
身后背着一把长剑,手中把玩着一支黑色小弩。
“我说怎么这么急着走,原来是有同伙啊~”铁面男说话调子有些散漫,明显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怎么回事,不是被迷晕了吗?”姜书予扯着阿狗的袖子问。
“他…”
“哦,你说迷药啊。”铁面男打断阿狗的话,举起手,“还是有用的,瞧,划了自己一个口子才醒过来呢。”
能对自己下狠手,说明心更狠,这样可就不太好办了。
铁面男抢了自己跟阿鱼说话的机会,阿狗几乎是风驰电掣间冲到他跟前挥出一掌,堪堪贴着对方脖子划过。
只留下了一道红印,没什么实质伤害。
“哎哎哎,你这小子怎么这样啊,我话还没说完呢。”铁面男轻松躲过,对阿狗的攻击也只是防守。
时不时还夸上一两句,“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动作再快点就能碰到我了…”
他越说,阿狗越恼,根本没顾及自己身后再次裂开的伤,借助树干,凌空踢出一脚后翻身一肘击中铁面男胸口。
“咳咳咳…”铁面男捂着胸口咳了几下,回想他的动作,有些像是动物跃身反向转身攻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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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站在原地,胸口高低起伏,呼出粗气,过了半天招,显然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沈先生,你带着她们两个先回去,我们殿后。”姜书予看出他们处于劣势,能走一个是一个。
“不行不行,阿狗还…阿狗和你还在这呢,我们不能走…”沈知季双手握着一根路边捡来的木棍,虽然害怕却很坚定。
在他们三人苍白绝望的脸上一一扫过,姜书予漠然道,“你们不走只能是累赘,到时候是救你们还是丢下你们自己逃。”
“…”沈知季闻言松开棍子,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了,拉着姜书馨和桑晴就走。
他不能让阿狗有后顾之忧。
“药,这些药你收好!”桑晴被拉着,边走边扭头看她,将身上带的药都扔向她。
铁面男这时突然出手一掌将阿狗击退好几米。
趁他出手,姜书予也迅速调动最后一点异能,不留后手的一簪甩去,空间刃包裹着没有丝毫风阻,也没有带起一丝风,等到铁面男察觉不对想要避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簪子插入肩膀带着他直直向后飞出五六米,直到撞上大树才停下。
“咳咳咳…没想到…还藏着一个高手。”整根簪子没入肩膀,空间刃在其中炸开,形成一个血窟窿,后面肩胛骨的位置突出一小节,被穿透了。
阿狗也几乎在她出手的瞬间,跃至铁面男跟前又加了一脚,然后死死钳住他脖子。
“咳咳…喂,我都放过你们这么多次了,怎么…咳…还这么大的杀心啊。”呼吸困难满脸通红狰狞,铁面男被簪子定住的右手动不了,左手轻轻拍了拍阿狗的手,似乎在示意他轻点。
姜书予手中捏着另一根银簪,簪头被她死死攥进掌心,疼痛带来清醒,不然她可能会直接倒下。
“你不是赵府的侍卫吗。为什么要杀了赵三。”
姜书予上前用力捏他伤口,血肉发出‘咕叽’声,让人头皮发麻,偏偏这人一言不发似乎不觉得疼。
“你到底是谁?”姜书予说着就要去揭他铁面,结果却发现这东西是陷进他血肉的,应该是烫红后带上的,可能这辈子都拿不下来了。
“噗哈哈哈哈…”铁面男边笑边说,“谁说我是赵府侍卫了,他配吗?”
嫌弃的目光瞥过死去多时的赵三,身子一塌反而更放松了,“雇我做事的人我不知道,只是看派头……是我加你们都惹不起的。这桩差事办完后我也就自由了,不如咱们交易一把。”
“怎么交易?”
面前人已经出现了重影,姜书予手中的簪子又用力了几分。
“赵三是什么德性我也略有耳闻,其实杀了他我算是替天行道,你们放过我,回去后我不会提起你们,以后再遇到也许…是朋友呢?”
阿狗摇头,背后伤口流出的血顺着衣角滴落,却冷静无比,“我们打不过你,万一你反悔可以很轻松把我们杀了,还不如现在把你杀了,也没人知道是我们。”
姜书予没说话,只是看向铁面男,等他回复。
“我死了,他们会屠遍附近数十村。”普天之下能要他命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如果这人隐于乡野,还没有被收入任何人门下,只怕这里不会安生了。
姜书予还是有些犹豫,“你到底是谁?还有……”
“别问!”铁面男语气有些不耐,“你们在我这什么信息都得不到,因为我接活本来就不问缘由。”
“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把那个迷药再给我来点。”他闭眼仰起脖子,一幅做好准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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