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季不忍直视,对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收了钱就要办事,把她带去镇上救活就算她守诺,银货两讫,美滋滋。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阿狗后背有伤不能背,沈知季…别说他年纪大,就算体力尚可,以他的脾气,让他背一个女子跟让他去死没差别。
至于她?背是不可能背的。
于是,在最后半程就出现了阿狗和姜书予两人手臂上各缠着一条狐皮围脖,另一头则缠在柳姨娘大氅的两角。
一路拉着她走。
两人一起反倒没那么累,只是没人在前面顶着风雪,稍微受点罪。
不过看在金簪的份上,她可以接受。
小半个时辰才到镇子入口,今日街上人也不是很多,店铺也是开一半关一半,几人第一件事就是寻一家医馆将人送过去。
说是医馆也算不上,两开的店面,一面是抓药的柜台,一面是坐诊的大夫,桌椅破旧,药味弥漫的同时还有股子淡淡的霉味。
即便如此,医馆也已经是人满为患,抓药的人在柜台前排起了长队,老大夫桌前也是如此。
若不是她们实在太狼狈,只怕也不能马上被迎进去第一个看诊。
“怎么被冻成这样。”老大夫只一眼就看出病症,马上安排小药童去安排。
“让你师娘去烧水,将这位娘子放进温水中浸泡半个时辰,期间还要不断揉搓她的皮肤。你去抓药,夏枯草,冬瓜皮,侧柏叶……”
阿狗和沈知季被留在了外间,姜书予跟着小药童一起进了后院,被安排进一间客房。
一白发老太走了出来,也不理她,只有条不紊地处理着。
内院传来争吵声,白发老太太走出去,还不忘嘱咐她,“你来,用湿毛巾继续按,别停。”
姜书予领了活,只好老老实实地干。
来人是夫妻二人的独子,此刻正急得大吼,姜书予跟听现场直播也没区别。
“你们怎么又开店了!现在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万一是赵家设得套呢,咱们家还能有活路吗?!”
“我也劝过,但是你爹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有人求到他头上了他总不能看着人家去死,开了一个头就有下一个……哎!”
“不行,这店必须关,你们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当初桑家怎么被灭门的,难道你们都忘了!”
“啪。”巴掌落在背上的声音。
老太太带着怒气,“闭上你的嘴,什么桑家,那是你师祖!”
“你怕死,就当我跟你爹没生过你,你爹靠治病救人赚下家产养活咱们一家子,又供你娶妻生子,容不下你在这瞎胡闹!”
两人又吵了许久,姜书予也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赵家独大,镇上县里,医馆也好,布纺也罢,酒楼,车行,钱庄,吃喝住行,无论哪一行都被垄断,赵家干了的就不许别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