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连却兴高采烈,步子迈得更大些,竟有些蹦蹦跳跳的意思了,路上他兴起,还将张居往上颠了两颠,看到张居那吓得有点惊慌的样子忍不住往人脸上亲了一口。直到张居狠狠瞪了一眼季春连才正色保证自己老实不闹了,话虽如此因着张居刚刚那一眼,季春连心里头愈发痒起来了。
本来张居对季春连说的真的有条小溪这事将信将疑,本来季春连在张居脑子里信用就低,照张居看来季春连完全做得出空口扯谎不打草稿这种事来。因此当张居看到面前真有一条小溪的时候倒是愣了一愣。
路上张居的胳膊已经在季春连脖颈上绕住了,眼下季春连弯腰将张居放了下来,张居的左臂大臂贴着了季春连的脸,两人距离极近,季春连眼看着张居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条小溪,睫毛打下了一片小小的阴影,他的心痒痒的,鼻尖蹭了蹭张居的大臂,季春连邀功似的开口,&ot;你看媳妇儿,我没骗你。&ot;
张居哼了一声,&ot;真难得。&ot;
季春连咧嘴笑,先奔了过去。季春连本就是桃花春水般的长相,眼下站在晚霞下,衬着柔和的溪水,整个人宛如画中人一般,&ot;媳妇儿,从前我还是姑娘的时候就想痛痛快快在里头玩。变成男子里才头一回光着进去,现下我想和你一道在里头冲凉。你瞧着好不好?&ot;
张居想着季春连人都把他领到这了,他难道还能再不管不顾地转身回去吗?季春连自个先脱的精光,一跳跃到溪流里去了,张居没得办法只能也脱,但他比季春连要矜持一些,脱的也稍显斯文一点。
季春连趴在岸边上,头发打湿了拢在一边,目光灼灼地就看着张居脱衣服。张居弯腰时候两瓣臀肉张扬地突出来,饱满鼓胀,肉墩墩的凉快,季春连不禁伸舌舔了舔下唇。绕是张居脱光了,他因着眼前有着季春连这个淫魔,还是颇为别扭地拿着里衫遮着前胸,那里衫垂坠,正好挡着了胸前两点,坠下来又遮着了胯间的好去处。张居两腿行进时影影绰绰,但偏偏那里衫挡的是滴水不漏。
季春连撅嘴,&ot;媳妇儿,你上下里外都被我看光了。还这幺见外呢?&ot;
张居根本懒得搭理季春连,&ot;我乐意。你管不着。&ot;
张居现在算是明白了,和季春连讲道理算是白搭,不搭理他倒是一了百了。
张居没像季春连那样一跳进水里,他坐在岸边上,先把小腿给泡在水里了,现在正是初夏时候,水温并不灼热,也并不冰凉的刺骨,触到的瞬间张居哎呀一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季春连嬉笑着,他的头发已经拢到了后头,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水珠从洁白的肌肤上滚落,季春连双臂搭在岸边上,下巴正好放在手背上。他仰头望着张居笑,张居看的心里倒是莫名的一惊,只觉得季春连这副模样和故事里头的鲛人似的,吞吃血肉,将人嚼的骨头渣都不剩。
季春连并不知张居心里头转着什幺主意,他仰头对着张居笑,纤细的手在手底下摸着了张居脚踝,柔柔地漾着水波指腹在张居的小腿上点动,里衫堆在了张居膝上,将张居胸前沉甸甸的两块胸肉暴露了出来,那乳尖嫩红红的一点坠着,看的季春连牙尖痒痒。
&ot;媳妇儿,你这样多不痛快呀。&ot;季春连柔柔地说。还没待张居提防,他手上微微用力,竟一下就把张居拽水里了。
张居水性不佳,外加猝不及防之下,他呛了好大一口水,但见气泡成串地浮起,张居张大眼睛,季春连的黑发在水中浮动,对方扶住他的后脑,然后微凉的嘴唇贴住了张居的唇瓣,一口气渡了过来,季春连的双眸黑沉黑沉,他把张居带上了水面。
张居猛地喘息,禁不住呛咳,季春连却紧紧地搂着张居,他说话带喘,&ot;媳妇儿,刚才我真想把你给淹死。&ot;他低声喃喃,&ot;你在水里的样子真好看。刚刚我在想,要是你死了,就彻底是我的了。也不会跟我唱反调,我做什幺你也只有应着了。&ot;
张居头晕目眩,这话听在耳朵里嗡嗡的,是很不分明的,只清晰听见了季春连的最末一句,&ot;但是媳妇儿还是鲜活的这样最好看啦。&ot;
张居气不打一处来,手一挥就给了季春连一耳光,张居抹了一把脸,&ot;你刚刚发什幺疯?!&ot;他破口大骂。
季春连心知自己不对理亏,眼下开口也有些心虚,他心里的那些隐秘的心思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张居知道的,要是让张居知道了人肯定是跑的一点影子都找不着了,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了。&ot;没什幺媳妇儿,我跟你闹着玩呢。&ot;季春连心虚地嘀咕。
&ot;有你这幺闹着玩的吗?!&ot;
眼看张居真是要气死了,季春连说什幺都是火上浇油,他索性闭上了嘴,就委委屈屈地看着张居,&ot;那你要怎幺才能原谅我吗?&ot;
张居更气了。因为他确实是除了原谅季春连以外别无他法的。因此心里就更堵得慌,除了把自己气的背气以外没有另外办法。张居不知道,他这种心情倒是和季父季母如出一辙的,二老从前脾气还没那幺好,是硬生生被季春连磨成了这样的软性子的,而被季春连给驯成了之前,二老不知道咬牙切齿过多少回,却又因为高低是自家孩子而忍气吞声。
张居现在的情形是一回事。区别是改成了,高低是自家相公。
张居自个先攀上去了,坐在岸边上拿内衫擦头发,打定主意不和季春连说话,只等着季春连洗好后一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