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他平日里正正经经的,还沉默寡言,凶巴巴的不让人近身,这都能被他们两个看出异端?
也就私下里把脑子全用在“撬裴度墙角”上了。
所以听穆尧这么说,她还挺震惊的。
穆尧猛直起身,刚毅的面庞坚定无比,声音自信浑厚,以致于音调都往上扬:“那当然!我们可是你最亲的亲人,再说在府里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李覃那老牛能有什么歪心思,我和咱们阿父两个岂会不知?”
这称呼
晞婵低眸,可别再她就是那嫩草
果不其然,穆尧道:“别听外面坊间传的热闹哄哄,我可是心中跟明镜似的!多次跟李覃交锋,他想的什么,我一猜就准!更何况目今几日相处下来,证据确凿。”
见他这么来劲儿,自信万千,晞婵也起了兴趣,端起茶,饶有兴致地奇道:“怎么着?”
“他想当你义父!”
晞婵一口茶几近喷出。
穆尧急了,拍案道:“你看,可是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跟咱阿父合计过了,就他这年岁心智,不娶妻不成家,也难免欲望上来,起了当爹的心思,又瞧你乖巧可爱,貌美懂事,才有了这心。”
晞婵沉默住了。
她就不该对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合计出来的答案抱有期待。
“阿兄,以后这种事,您和阿父自个儿想想算了,真想知道,您可以先去问雪映姐姐,然后再回来告诉好奇的阿父。”
第二次去雪府,雪映姐姐就拉着她问李覃是不是对她有意了。
他们二人倒好,琢磨了这么久。
琢磨出来一个“义父”。
李覃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拔剑。
婉娘也笑了笑,注意着时辰,上前提醒:“女郎,时候差不多了。”
晞婵点点头,和懵懂不解的穆尧告辞后,便领着婉娘出了院子。
却不想裴度此时已等在院外一棵桃树下了。
桃花灼灼,开的正好。
他独自站在那,远远的望着她,弯唇淡然一笑。
美人泪
“敢问姑娘,可否方便与裴某单独一叙?不会耽误姑娘太多时候。”
裴度翩翩行了君子之礼,温声询问。
晞婵唇边弯出笑意,回头命婉娘不必跟着,便跟裴度一同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