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亲手杀的,他因藐视本王而死,你见了本王也不跪吗?”
大堂上,看账本的刘十九微微抬头,声音听不出丝毫感情。
“你是?”
大汉瞪着豹眼打量起刘十九。
“本王刘十九。”
大汉闻言,直接跪倒。
“末将云中县校尉战坤,叩见燕王殿下。”
“起来吧,战校尉,想来圣上将县城分封给本王的消息,你已知晓。”
“本王也就不废话了,希望你以后能全力助我。”
“末将定全力辅佐王爷。”
“起来吧,先说说云中城的军事情况。”
战坤缓缓起身,沉声道。
“启禀王爷,本县守军一千人,每年军饷两万白银,兵器粮草费用一万两,配备符合县级要求。”
“本县主要用兵军是打击山贼,还有秋季尽量保护百姓安全。”
“什么叫尽量保护?”
刘十九放下账本,微微皱眉。
“王爷有所不知,每年秋收时节,天狼骑兵便会前来劫掠粮食。”
“他们每次来都是千余骑兵,我军根本无法匹敌,只能尽量保护百姓。”
战坤面露羞愧,拱了拱手。
张师爷看刘十九脸色不好,也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道。
“哎,这也是本县贫穷的真正原因。”
“天狼族的洗劫导致百姓难以果腹,最后不是跑去外地谋生,就是进入山林当了贼。”
“土地无人耕种,山贼无军清剿,县里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张师爷说着一摊手,战坤见状脸色铁青,浓眉倒竖。
“张师爷,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军队不剿贼,你们有多久没有给我们拨军饷了?”
“如果不是我压着,云中城的军队早就哗变了。”
张师爷摸了摸黑毛痦子道。
“战校尉,不是我不给你拨银子,是县库也没有,现在县库还欠外债五万两呢。”
“放你的狗屁,县里民田四万亩,虽有荒废,但官田还有两万亩,每年可租白银四万两,还有城内税收,县内每年最少五万两进账。”
“张师爷,我问你这些银子呢?是不是都进了你和陈县令的口袋。”
战坤脸红脖子粗,显然已经动了肝火
“哎,战校尉,你真是冤枉我了,这都是陈县令干的,不关我事。”
“王爷都已查清,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张师爷黑着脸辩解道,边说边偷瞄刘十九,想看刘十九的脸色行事。
可刘十九始终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账本,根本看不出是何意思。
看到两人争吵,刘十九虽一言不发,但内心早已乐开了花。
吵吧,吵吧,你们吵的越激烈,本王心里越明朗。
“哼,陈县令不过是个猪头,这些年如果不是你帮他谋划,他怎么可能贪了那么多。”
“如果这笔钱用在军队上,云中城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都是因为有你们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官,才会毁了云中城。”
战坤越说越激动,洪亮的嗓音中夹杂着嘶哑,显然是喊到了极限
“张师爷,你可知本县还有多少百姓,又有多少山贼?”
“这个,这个……”
张师爷也被说的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告诉你,本县百姓不足一万,可山贼却有万余。”